都被收回在如玻璃的喉咙里，闷到无法开口，沉默了很久，她的声音，像从未燃起来的煤球里发出，熏得她有些想哭，“我不确定。”

    顾颜沫无力的靠在车窗上，外面的风景，倒退的像她如珠子落在瓷盘里零散的记忆，晃到头晕而眼睛疼，她不想骗任何人，可她不得不骗她自己，也许这段录音，不属于顾颜沫，是伪造是假的存在。

    盯着迟辰的头像，顾颜沫觉得自己整个人很凌乱，像飘在空中的破布条，就算解释，似乎也缝补不了她在迟辰心里的印象了，所以，她只敢向他发去三个字，对不起。

    迟辰收到顾颜沫的消息时，正好从录音棚里出来，他接过余乔递给他的矿泉水，一手回复着顾颜沫的消息，为什么对不起？

    你没看热搜？顾颜沫的指尖，像是要被人压在砍刀下，微微发着抖。

    迟辰懒散的靠在沙发上，一张脸，冷峻的像是一座生硬而完美的雕塑，没有任何的表情，“嗯，看了，所以是你说的吗？”

    很久很久，久到迟辰以为顾颜沫是默认时，他再次收到了她的消息，“我不知道。”

    迟辰扯唇，转瞬即逝的笑意，像所有数据里不可或缺的一块标点符号，明明不起眼，却在他人的眼里，好看到至关重要，“你是笨蛋吗？不过笨蛋说什么，我都信。”

    顾颜沫只听到压在心里的一块巨石，顷刻倒塌，却又被汹涌而至的悲伤深深裹挟，如果是她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