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贫男友黑化后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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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
谢澜不动声色地挡住身后的门,冷静道:“你们家主是谁?”
保镖说道:“谢氏集团总裁,谢景和。”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灌入耳中,谢澜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封存起来的记忆中有关于这个人的信息争先恐后地涌出。
谢澜霎时间冷了表情:“不认识,不想见。”
他绕开这些保镖,却被最后面已经步入年迈的老人伸手拦了下来。
对方说道:“大少爷,家主想见您,他现在重病,只想见您一面。”
谢澜眼眸直直看了过去,最底层的记忆浮出水面,勉强将眼前这张老了许多的脸与记忆中冷眼旁观的徐管家划上等号,唇角浮现一抹讽刺:“我们素不相识,有什么必要见面?”
“可您是他唯一的儿子。”徐管家目光犀利地看着他。
“我没有那样抛妻弃子、侵吞妻家财产,扶小三上位的爸。”谢澜表情冷厉,避开眼前的人就要离开。
身后的人不急不缓,慢慢道:“江尽,是家主的继子,也是您的哥哥。”
谢澜的身影倏然停住。
徐管家补充道:“家主说您要是不想见他,恐怕下一次您家里那位就不止是现在如此。”
谢澜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是他做的?”
徐管家避而不答,做了个请的姿势。
谢澜瞥他一眼,垂在身侧的手紧握一瞬,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奢华的小轿车一路开到了市内最好的医院。
谢澜跟着徐管家到病房门前,身后的保镖自然地站去门口,徐管家止住脚步,替谢澜推开门。
谢澜一步步走进去。
病房条件很好,宽敞亮堂,大得不像一间病房。
病床周围却堆满了各式各样精密的仪器,红光绿点不断闪烁,鼻端充斥着医院独有的特殊气味,无端衬得有几分压抑。
谢景和躺在病床上,听见人的脚步声,睁开眼,动了动,似乎想要起来,尝试两次,却都以失败告终。
站在他病床不远处的青年动也未动,任由他显露出可笑的姿态。
谢景和颓唐地躺回原位。
“长风?”他侧头,与谢澜有几分相似的眼睛看着谢澜,费力地扯出一个笑。
谢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带着几分审视,几乎不能将病床上手臂如枯枝、形容枯槁的人与回忆中近乎异常高大冷漠的男人相重合。
他冷淡提醒:“我叫谢澜。”
谢景和满是遗憾,却也无意了解他为什么改名:“好吧。”
谢澜同样不想了解谢景和是怎么落入了这番境地的模样,开门见山:“学长那件事,是你做的?还是江尽?”
“学长?”谢景和恍然:“哦,那个勾引你的人。”
谢澜毫无波澜的脸上浮现几分冷意:“你还是这样讨人厌。”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谢景和缓慢说道:“虽然不是我所做,但我让人调查过你的男友,虚荣浮躁、目光短浅,遇见你之后忽然转了性,抛弃到手的富二代,看上了没权没势的你,你觉得可能吗?”
“怕是不知从哪知道你是我的儿子,是谢氏集团的继承人才起了心思,和你虚以为蛇。”
谢澜眼神闪着寒光:“你给我放尊重点,好好说话。”
谢景和没什么力气地笑了笑:“我哪里不尊重?我说得是实话,他大学四年身边所有朋友都是富二代,不是没有人追求他,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给他五百万办画展,他就答应试试。”
“一个人真的会有那么大的改变吗,你是我的儿子,我知道你能看清楚。”
只是多说了几句话,谢景和脸上就浮现了浓浓的疲惫,他打起精神,继续说道:“我说这些不是让你分手,这世上除了你妈,其他人眼里都是只有钱,你男友爱钱是好事,只要你回谢家,谢氏集团的资产足够他花上十辈子,想办多少场画展就办多少场,想买多少奢侈品就买多少,他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你要是不回来,你确定他不会嫌你没钱转投他人怀抱吗?”谢景和冷笑一声:“你继母和继兄可是为了钱想置我于死地。”
“人心经不起考验。”
“谢澜,好好想想吧。”
谢澜沉默许久,蓦地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深邃的眉眼略显凌厉:“整整十四年,你都没有找上我,现在半截身体入了土,被年轻时心爱的情-妇害得命不久矣,才想起我这个夺家产的工具?”
“让我回来和那个女人斗,谢景和,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谢澜淡淡道,低头看了眼病床上被戳中心事表情惊愕的人。
岁月在谢景和脸上留下了无数细小的痕迹,病痛让他苦不堪言,记忆里曾经高大的男人,此刻只是病床上形销骨立、被名义上最亲的人时刻惦记死亡的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