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听说差别?对待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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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雨的纪棠一旦失去了堵住出口的束缚,满脑子的浆糊都叫嚣着要一股脑儿宣泄而下。
果不其然,纪棠突然脸色一变,半弓着背,对着文霏微干净整洁的衣衫,雕刻精美的面具,将晚膳夜宵一吐为快!
撕心裂肺的吐了好几轮,纪棠往一边吐了吐口水,抬起手臂把嘴角擦拭了,红着眼眶,脸上全是因为呕吐而条件反射的泪痕。
纪棠毫无仪态的说:“吐出来终于舒服了!妈的!”
文霏微呆站在原地,看不见任何表情,只是从那青筋直冒的手背和僵直的手指上,能明显感觉出他的不快。
洁癖江淡如在纪棠开始发威的时候就在新泉的庇护下,后退连连,用熏香后的锦帕覆在口鼻之上,看着纪棠,厌恶至极。
纪棠站在晚风中,瞥了一眼地上的污秽彩虹,也自觉地后退好几步,瘪瘪嘴说:“咦……好恶心!”
文霏微:“……”
他微微叹气,站在原处无可奈何的说:“来人,伺候佟少爷沐浴休息!”
于是,在高手云集的陌生小院,纪棠如愿以偿的逃离了,被不知道是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丫鬟带着去洗漱更衣了。
洗漱后,纪棠换上一早就准备好的衣衫,蜷缩在陌生的床上。
他知道,门口肯定有人守着,就从这出乎意料的合身的衣衫来看,文霏微果然是早就已经预谋绑架自己了。
就算门口没人守着,江淡如、新泉、谢尘嚣,随便一个,纪棠都没办法对付。
月光透过窗户纸,将冰冷的牙色的光线投射进房间,照在地上,勾勒出一点点窗户的轮廓。
纪棠看着地上的阴影,冷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纪棠扯过一个枕头,抱在怀里,将脑袋深深埋在柔软的枕头里,终于能放下一切的伪装,将满腔的恐惧尽数发泄在枕头上,留下两滩湿热的痕迹。
………………
酒足饭饱后的纪棠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他缩在崇宁的怀里睡的正香,隐隐约约听到门口好大一声闷响,随后便听到崇宁的声音。纪棠又安心的翻身继续睡去。
门口的人声断断续续,纪棠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拉起自己的脚踝给自己套上了裤子。
那裤子的睡裤很明显就是自己的,纪棠以为是崇宁半夜要换地儿,也不挣扎,任由动作。
可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崇宁的手哪儿有这么粗糙?崇宁经常给自己穿衣服,动作怎么会这么生疏,并且粗鲁?
纪棠猛然睁开眼睛,一张陌生的脸引入眼帘,未及纪棠大声呼救,那人便手快的将一团布团死死地塞进纪棠的嘴里,反手将纪棠扛在肩上,便拿着绳子捆着纪棠张牙舞爪的双手,一边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纪棠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这可是三楼!客栈的三楼!谢尘嚣就这么跳下去了!
纪棠脑子里一个大大的感叹号,紧接着,随着跑动的谢尘嚣夸张的动作,纪棠只看着地面上下起伏,好几次他都怀疑自己会不会被谢尘嚣的蹄子一蹄子踹翻脑袋。
这都算好的了,谁能知道谢尘嚣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身段,竟然能扛着纪棠跳上高高的城墙,又翻身跳下城墙。
在跳下城墙那一刻,强烈的失重让纪棠真的感觉自己就要就地升天了!
好好地睡觉,被拖起来两度遭遇跳楼,纪棠整个人都不能好了。
随后便是疾驰的马车,驾驶员明显驾乘技术非常不好,或许平常人还能忍受。但纪棠是长期被崇宁养在温室里的花儿,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
不过半刻,纪棠就已经晕车晕的妈都不认识了。
进了庄子,谢尘嚣也不管地上是不是有阶梯,是不是有门槛,或者铺设的鹅卵石,丝毫没有降低时速的意思。
可怜的纪棠双手被捆着,有苦说不出,在马车内滚来滚去,跌跌撞撞的都快哭了。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浑浑噩噩的纪棠猜到自己是被文霏微绑了,当下汗毛直立,无奈浆糊脑子已经没办法运转了。
直到文霏微将他嘴里的布团拿走,他一泻而下,终于才舒服了点。
………………
连续经历两次跳楼的纪棠,是真的被吓哭了。忍了好半晌,才在寂静无人之地,悄悄的念叨着崇宁的名字,肆无忌惮的把那深深的恐惧发泄出来。
纪棠努力蜷缩着,脑袋埋在枕头里,闷闷的呢喃:“崇宁,他有没有伤到你?一定不会的,你这么厉害,还有振玉他们护着,你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