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解释与拜访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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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易迢迢,你是谁?”

    听见这话,易迢迢顿时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反驳:“我就是易迢迢啊!”

    “你骗了别人,却骗不了孤。www.uuwenzhai.com”魏时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里带了些审视的意味,“说吧,易迢迢去哪了?”

    她的容貌与原来相比变化并不大,只是更精致了些,但性子却似乎完全不同。这名女子带给他的感觉,是陌生。因此,他很笃定。

    可女子还在矢口否认:“我真的就是易迢迢!”

    呵,冥顽不灵。

    魏时策冷笑:“拉下去,严刑逼供。”

    林池和何枭早就倍受惊吓,安静地杵在后头不敢动,听到这话,急忙上前一左一右就要拉着易迢迢下去。

    易迢迢这时也冷静了些,语气更加坚定:“慢着慢着!王上,我真是易迢迢。”

    她努力搜寻着不属于她的那份记忆里的细枝末节:“王上您忘了吗?在我七岁的那年凛冬,父母相继离我而去,我独自流落在街头,在又冷又饿、性命垂危之际,是您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给了我一个馒头。您当时贵为储君,不方便将我带进宫,便把我带到了葛超大哥府上。葛大哥说我根骨不错,您就教我练武,后来又将我作为密探培养了几年,暗中送入昱朝。”

    “放开她。”魏时策扫了她一眼,神色缓了些,眼神中却还是有些不确定,“但也不能排除这些都是你从她口中听说的。”

    易迢迢又说:“王上,那您可还记得,我曾向您说过——遥遥孤星,微尘难却,但为恩重,惟愿身灭。”

    魏时策怔住了。

    这十六个字乃是易迢迢曾对他说的话。那时,易迢迢到他身边已经八年。她说这话时,眼神羞怯却坚定,叫他如何察觉不到女儿家的缱绻心事。可他当初救起她时,只是看重了她脏兮兮的小脸下隐藏的绝世容貌,能为他所用罢了。听到这话,佯装不懂,一笑置之,易迢迢也再未提过。

    这件事情的确只有他们二人知道,易迢迢也不可能会告诉旁人。

    魏时策轻叹道:“是孤太敏感了。”

    见他眼中的怀疑总算彻底消失,易迢迢也不免松了口气——幸亏继承了原主的记忆。

    魏时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目光变得悠远绵长,他想起了那时的主仆二人,腹背受敌,但也算夹缝中彼此支撑走过。

    细细想来,两人已经几年不见,易迢迢独在他乡,性情变了些也属实正常。

    他感叹:“一眨眼,你去中原已快三年了。三年不见,你的性子变了许多。”

    眼中没了那丝对他的仰慕与信赖,却变得更加沉稳坚毅了。

    易迢迢笑起来,语气不卑不亢:“性子变了不可怕,心意不变才是最重要的。”

    魏时策满意地点点头:“你一个弱女子,远在外头也辛苦了,从今日起就留在南庆吧,我会给你安排些轻松的事,并让何枭接替你在中原的一切事务。”

    “不行!”易迢迢急忙反对。

    见魏时策面露诧异,她解释道:“王上,属下经营多年,好不容易才又了今天的地位,虽说暂且还不能参与朝政,但比起以往,已是很大的进步了,甚至与昱朝君王也能偶尔说上几句话,怎么能就此轻言放弃呢?属下愿继续为王上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魏时策沉吟许久,才道:“这是好事,只是希望你能分得清孰轻孰重。”

    易迢迢知道他是觉得自己近几个月来表现不太令人满意,立刻低头认罪:“是属下失职。”

    魏时策又问:“闻家之事查得如何了?”

    “给您回信了,您没有收到吗?”易迢迢说,“是属下无能,未能查探到有用的消息。”

    魏时策叹道:“罢了,这事的确棘手。”

    易迢迢好奇地问:“不知王上查闻家之事是有何打算?”

    魏时策看了她一眼:“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易迢迢急忙说:“是,属下失言了。”

    魏时策倒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只是道:“下去歇着吧,你既愿意再去中原,得先想好应对事后盘问之辞。”

    “是。”易迢迢嘴上答应,心里却是在默默吐槽,也不知道是因为谁她才会忽然消失这么久的。

    另一边,宋临渊正听着闻信来报。

    “易大人的确是一路往西南而去的,看方向,是要回南庆。”

    宋临渊问:“她可有受伤?”

    闻信面露古怪:“不曾。据穗州守门将领所言,盘查时,易大人曾在马车上露了面,看起来很轻松惬意,全程也很配合,没有被胁迫的痕迹。”

    宋临渊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他得捋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莫非易迢迢真的弃他于不顾,回自己家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