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厉鬼新嫁,喜轿进庙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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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副其实的富庶之地,仅从小镇的入口便可窥见一斑。梁柱上雕龙画凤,撑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风水宝地”四个金灿灿且苍劲有力的大字,垂落的两条红色幕布上用金水写着对联:“屋立神龙沟畔,地滋风水千秋盛。”

    将马匹交给小镇入口旁的驿站,再行百米才算真正进镇,午间彦瑜他们才在委托者的宅邸,也就是陶员外家入住。

    陶夫人在一旁不住的落泪,陶员外一脸沧桑之态,道:“我儿死的冤枉呐。”他颓丧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捂着脸,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抹着,道:“年纪轻轻就……叫那天杀的厉鬼要了命,我就这么一个独子啊,一不留神就死了,仙人你们可要给我做主,捉了那厉鬼,教它魂飞魄散,不入轮回,永不得超生才好,告慰我儿在天之灵呐………”

    “若是在你们也不能管这事,我、我是连活都不想活了。官府没办法,我也只能将我儿草草下葬,哪曾想人都下葬了还是不得安生,就躺在在那棺材板里孤零零地一个人。”

    陶员外越说越是老泪横流,说到伤心处也没有人敢打断,他接过夫人递过来的手帕,擤了擤鼻涕,哭诉道:“就那么孤零零的一个人……唉,我把他安置在棺材里,瞧着他成了那个样子……我着实心痛啊,你们说好端端的一个人,前儿还活生生的,还在让人操心,怎么就………”他哽咽着,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闭了闭眼,又说:“怎么就血肉模糊得叫人险些认不出来呢?啊?”

    陶员外自顾自地道:“明明棺盖都是盖好的,入土的时候却开了,我让家丁卯足了劲去盖,怎么也盖不上………”他摆摆手,再也说不下去了。

    默默擦拭眼泪的陶夫人这才开口:“我们想着盖不上也就算了,好歹得入土为安,那曾想那般诡异吓人,就连土也盖不上去,一盖,风就呼呼的吹着,                                                叫人害怕得很,当时被这么一吓,我们也不敢再待着,急急忙忙往家里赶……后来又请道长做了好几场法事,没有用,都没有用,倒教人骗了银两……呜呜呜……我的儿呀,你们说这可怎么办呐……”

    彦瑜蹙着眉心,试探道:“令郎生前可有得罪过其他人,或是招惹过什么不该招惹的东西,招魂或者杀了什么人?”

    夫妻俩纷纷摇头,哀戚且愤怒,道:“没有,这个绝对没有,我们是本分人家,绝不会沾惹这些巫邪之术。你别乱说。”

    “………”彦瑜眸光淡淡,也不再说什么,目光在宅中逡巡起来,试图找出些蛛丝马迹。

    南熙安抚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先别激动,这只是一种假设罢了。”

    “反正就是没有。我儿老实,是那些邪门的东西自己沾了过来,要害他……”

    洛凉笛叹了口气,心下不忍,也不反驳,道:“我们接了委派,肯定会将事情处理好。但你们先要冷静,我们了解情况才好下手不是?”

    陶员外颤声道:“是是是,仙人你们只管问。”

    彦瑜道:“你们家除了你儿子有事,其他人应当没事吧?”

    夫妻俩对望一眼,犹豫道:“没出什么事,就是夜里睡不安稳,噩梦连连,有时醒不过来………”

    陶夫人失色,嚎啕道:“仙人,我们是不是给什么脏东西缠上了?”

    南熙道:“没有脏东西。”

    “那是为何?”

    彦瑜眼睛也不眨,道:“操心的事太多,正常。”

    “…………”

    洛凉笛附和着点头,南熙也道:“我师尊说得对。”

    彦瑜没管自己的两个徒弟跟着自己胡诌,径直道:“你儿子和其他三位死者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参与一场婚事?是与不是?”

    陶员外:“……是。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婚庆乃是吉事。”彦瑜话锋一转,冷声道:“与凶案有关的婚宴着实少见,敢问那婚事是正常的婚事吗?”

    陶员外:“婚宴,迎亲嘛……哪有正常不正常的……”

    许是寒暄得久了,陶员外有些疲累,揉了揉昏花的眼睛,起身道:“实在抱歉,仙人你们先去客房歇会儿吧。”

    陶夫人给他们带路。南熙忽然道:“你不管你儿子啦?”

    “………”陶员外道:“不是不管,实在是白天没法管,我们也找不到葬他的地方。”

    洛凉笛奇道:“怎么会找不到?”

    陶员外不语。陶夫人道:“你们先歇着,到了晚上自然就知道了,我们也不懂,天黑了我儿就回来了。”

    这话说的古怪,但也只好先按耐住好奇心,待到晚上自有分晓。

    彦瑜回了自己房间。到了黄昏日落的时候,他在窗前的方桌前坐定,外面忽然传来嘤嘤啼哭,敲锣打鼓的声响。随即推门出去,自己的两个徒弟也刚好推门出来,道:“师尊,是不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