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靠在他肩上，拼命地摇头。

    陆羽额头的汗水直冒：“你不说你家住哪里，又不去叶蓁蓁家里，你想睡大街吗？”

    钟离浑身软趴趴的，身体直往下滑。

    陆羽将她的胳膊挂在脖颈上，揽住她的侧腰，钟离脑袋一个劲地往前栽，陆羽语气焦急：“姑奶奶，祖宗，你倒是说话呀，不说话我就送你去叶蓁蓁家里了，总不能住电梯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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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哇”的一口，吐在面前的电梯门上。

    陆羽有点绝望，仰起头看天，想伸手捏鼻子又腾不出来手，只能屏住呼吸。

    钟离吐好了，磕磕巴巴的说：“那我们就住电梯里。”

    陆羽抬起手腕看时间，已过凌晨一点。

    这个时间点，正常人应该早睡了。

    陆羽扶着钟离跌跌撞撞地走到家门口，在钟离的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拿包，又在手拿包里摸索半天。

    从一堆钥匙中找出汀兰苑的房门钥匙。

    打开房门，把钟离放在沙发上的那一刻，陆羽终于解放双手。

    钟离倒在沙发睡得迷迷糊糊。

    陆羽从洗手间拎出半桶水，拿着拖把和抹布走出家门。

    陆羽捏着鼻子、歪着脑袋打扫电梯，边打扫边干呕不止，可惜他始终没有吐出来。

    胃里翻江倒海的搅动，吐又吐不出来，陆羽在电梯里嚎了一嗓子，又记起现在是深夜，委屈的闭紧嘴角。

    等陆羽做完清洁工回到房间，钟离正在打鼾。

    声音不大。

    很细微。

    陆羽一脸沮丧的坐在地板上，看着钟离卷发垂坠下来，即将落在地面。

    “我今天为什么要去和你搭讪啊！”

    “喂，你倒是洗个澡再睡啊。”

    陆羽洗完澡穿着睡衣走出来，钟离半睁着眼，眼皮不受控的耷拉下来。

    陆羽端着一杯水，蹲下身来：“你要不要喝点水？”

    钟离点头，伸手去接杯子，纤细的胳膊使不上力，怎么也拿不到。

    陆羽问：“我帮你吧？”

    陆羽一只手托住钟离的脑袋，一只手缓慢的倾斜水杯。

    钟离喝完水缓了一会儿，酒意醒了大半，抬起眼皮问：“洗手间在哪里？”

    陆羽朝身后斜着一指。

    钟离挣扎着起身，踉踉跄跄的朝洗手间飘去。

    钟离洗完澡才发现找不到浴巾和浴袍，把洗手间的门开了个小缝，身子半躬，眯着眼睛冲外面看。

    陆羽站在门外，不知道钟离搞什么花样。

    钟离壮着胆子问：“浴巾有吗？”

    陆羽手里捧着浴巾，“有，你开门我递给你。”

    钟离猛地拉开把手，磕得脑门又懵又疼，她下意识地往后退，步子乱七八糟的，身子往后一仰，钟离吓得尖叫一声，人摔在地板上。

    陆羽听见动静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急忙去看。

    不得不承认，有些美女生来就有一种魅力，即使再狼狈的瞬间，也别具风情。

    “你...有没有摔疼？用不用我扶你？”

    钟离脑瓜子还在疼，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头更懵了。

    陆羽转过脸看向他处，伸出手递给钟离。

    钟离不自觉地伸出手搭在他手上，陆羽的手一用力往上拉，钟离撞进他怀里。

    钟离的卷发飘到他脸上，陆羽低下头看向怀中的人，目光停在钟离粉嫩的唇瓣上。

    色迷心窍，陆羽不受控地吻下去。

    那晚他们一夜没睡，第二天，钟离和叶蓁蓁吃饭的时候直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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