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白光破雾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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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姿态。
警员带他往回走,走没几步,却听到后面有女生用流利的中文高喊“弟弟,等等。”
谢宴洲停下脚步,蓦然回头,黯淡的黑眸瞬间涌进金光,一个白色身影逆着霞光朝他急奔而来。
便衣全员戒备,捂住武器随时出警,意外却又再次发生。
晏知愉可不管众目睽睽,越过人群,踮起脚尖,勾下男人的脖颈,吻住他侧脸。
*
从回忆中脱离出来,晏知愉很社死,脸颊升温。
她羞得捂脸遮挡,后退拉开距离。
看她急流勇退,谢宴洲往前挪动半步,唇角勾出浅弧,“记起来啦?”
晏知愉闷闷地“嗯”两声,当日啵唧得逞,她立马掉头跑回美国。
自己也真是离谱,两次色迷心窍,迷的还是同张脸,可居然认不出是同个人。
她岔开指缝,偷瞄谢宴洲的表情,发现他皮笑肉不笑,好吓人!
这次怕在劫难逃,现在躲进卧室还来得及吗?
可万一对方和她一样,记性时好时癫,不就安全了。
她单脚迈前半步,仰起头,“你还记得细节吗?”
谢宴洲眸底闪过戏谑,一字一顿回她,“记得一清二楚。”
侥幸全萎了,晏知愉慌得双眸瞪大,又沿着墙边缩退几步。
确定安全距离,她鼓足气势挺腰,“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不能仗势欺人,犯法的!”
“我又还没欺负你。”
小兔子胆怯的样子还真是久违,谢宴洲饶有兴致地回味,忍不住想起落下承诺那晚,她从被窝里探出头的小可怜样。
后来,他失言了,临别时女孩明明很生气,却还跑过来亲他。
此去两年,他无数次想起那个傍晚,都琢磨不透她的动机。
两人的脑回路如两道相反的抛物线,越飞越远,回过头看,他俩从未同频。
亦如当下,他不懂她在怕什么。
可小兔子不知道的是,她愈躲,愈勾起他的坏心思。
谢宴洲俯腰直视她的眼睛,深如沼泽的黑眸仿佛要拉她下坠。
他弯起唇角,声音入蛊,“还是,你觉得我该做些什么?”
阴影侵拢,晏知愉呼吸滞了片刻,板起脸,正经地转移话题,“我觉得你该回去睡觉觉。” 谢宴洲诧异半秒,小兔子转移话题的能力足够生硬。
他伸出冷白指尖,戳戳她的额头,
“走了。”他敛回目光,步伐落拓转身,双手随意插兜,往门口方向走。
暂时得救了,晏知愉肩膀松懈,站在房内观望男人逐步走远,弟弟长大了,变化好大。
忽然,她眸底掠过精光。
谢宴洲可是目前商界最有话语权的人,如能获得他帮助,那她的人生不就易如反掌,进娱乐圈的问题不也就迎刃而解。
最近实在运气太差了,屡战屡败太过磋磨人心,她不想再失败了。
求生求胜的欲望强烈地充斥大脑,她咽了咽喉咙,抓紧机会追到门口,喊出两年前被迫才叫出声的称呼:“哥哥。”
冗长昏暗的楼道划破沉寂,谢宴洲顿住脚步,侧颈回望,女孩兴冲冲从后面追上来,跑到他身前。
“你明天还在公司吗?”晏知愉昂着下巴,薄茶色的浅瞳细闪荧光。
谢宴洲低眸睨她那张“我有事找你帮忙”的鹅蛋脸,小兔子还和从头一样,心事都写在脸上。
“什么事?”他径直发问。
“现在不能说,”晏知愉神情严肃地留个关子,又怕对方认为她在故意吊胃口,故而再补充,“太晚了,而且我穿得不正式,不适合谈正事。”
谢宴洲眸光深幽,她身着宫廷款白睡衣,头上还带着猫耳朵发箍,确实不是谈事的时候。
想起身侧还有三个男人,他敛了敛眉,转眸看向秘书和保镖,三人都目不斜视。
他将目光重新转回到女孩脸上,“明早。”
“那我到时带雪糕一起去找你。”晏知愉浅弯唇畔定下预约,雪糕听到有它的份,也从窝内蹦出来,尾巴揺晃,穿梭在两人之间。
她弯腰抱它到怀里,举起它的小手轻揺,“和爸爸说拜拜。”
小狗很听话地叫了声,和妈妈一道甜笑,一人一狗贴着脑袋亲昵。
春夜凉风夹露,由远及近,撩动女孩裙摆。
谢宴洲眼底氤氲晦涩,停留半刻,薄唇启合,“夜凉,回去吧。”
两人分开各路,谢宴洲在保镖开路下,走出弯绕的鸽子笼。
上车时,他让秘书坐到对面。
车辆驶过一段路,李安夷见老板久久不言,便主动汇报早前交代的进展,“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