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花枝蔓生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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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雾浓》
晏知愉蓄积到情绪饱满,泪水即将要滑下来之际,耳边听到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
她转过头,就见男人摘下领带、袖扣和腕表,整齐地放在床头柜上面。
她吸了吸鼻子,把泪憋回去,“你这是要睡了吗?”
“嗯。”谢宴洲头也不抬,径直走到门口。
晏知愉半身仰起,看到两名护工推了一张床进来,她招呼他们将床挨紧她的睡铺。
护工照做将两床并拢在一起,还贴心放下床两边的护栏。
谢宴洲关门回过头,就看到两张床并一,小兔子兴冲冲地拍被单,“来来来。”
他注意到她两手摆动的弧度,看来右手还没恢复好。
微信联系助理晚点送套新西装过来,发完信息,他缓步走到床边,脱鞋躺下。
两人没关夜灯,各自盖着一张被子。
晏知愉仍觉得自己赚钱有望,寻心策反。
她侧头睡向男人那边,狡黠浅笑,“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值多少钱吗?”
谢宴洲面对天花板,沉稳回应,“不想。”
“但我想,”她撑起半身靠近男人枕边,“你是独生子耶,不知道阿姨要给我多少分手费。”
谢宴洲淡然地合上眼睛,任由她胡说八道,权当是助眠白噪音。
晏知愉不确定他是否在听,看着他淡青色的眼圈,还是留些时间给他休息好了,她放低嗓音,问出今夜最后一个问题。
“哥哥,什么是不道德关系?”
对方未应,她手也酸了,回趟下来,轻声嘀咕,“阿姨很爱你,我不想让你为难。”
说着说着,她消音了。
谢宴洲眼睑微抖,睁眼望向身旁,小兔子又睡过去了。
两张床她单占了三分之二,还整个人横躺,头挨着他手臂。
刚收到消息时,他问过舒葵,小兔子有没有报复行为。
得到的答案是没有,他那会儿只觉得蹊跷。
这下总算明白她怎么变乖了,原来是不懂“不道德关系”的意味。
傻兔子,沉默半晌,他侧身关灯。
春夜时晴时雨,清晨水雾浮荡,透过没关好的窗扉,沉甸甸地贴住肌肤。
到底是北方人,谢宴洲很不习惯南方的潮湿,天刚光亮就醒来,想起身,却发现半身被抱住。
他蹙着眉心往下望,女孩侧身趴在他身上,单腿弯曲缠在他下腹,受伤的右手搭在他胸前,活脱脱像只考拉。
谢宴洲想顺势撇开她的手脚,哪知掰开她的腿时,却触碰到一片柔滑肌理。
他一瞬抽手,仰起脖颈,借着晦暗不明的天光看清底下艳色。
女孩的睡裙撩到肚脐,下肢明晃晃只剩一条白蕾丝内裤。
他顿即躺回来,目不斜视,小心翼翼勾住女孩的腿窝,轻轻拉下。
女孩却很不配合,又和当年醉酒一样甩脾气,膝盖胡乱蹭两下。
谢宴洲难受地屏住呼吸,晨间的反应很不凑巧地被点燃。
上次是她,这次又是她,可真会磨人。
平缓稍许,他另谋出路,抱住她手臂,顺着惯力,倒转方向。
体位一瞬互换,他反身半跪在她两腿之间,将她压在身下。
事态终于稳住,谢宴洲沉下心,转而又眉心缩了缩。
略微无语地望着小兔子的销魂睡姿,感觉很有必要给她上一节男女有别课,不然迟早有一天她会被骗去生一窝小小兔。
身下被她撩拨的欲望越发叫嚣,他翻身下床,走去厕所。
不过一会儿,助理送来衣服,谢宴洲没让人进病房,直接在门口对接,就让人离开。
他坐回床沿,背着她,一颗一颗解开纽扣,露出线条匀称的背肌。
今日是周六,但他还是西装革履,只不过没有打领带,白衬衫第一颗纽扣没扭,平添一分松弛感。
换完衣裳,外头已经阳光显露,蒸腾潮湿的雾气,空气变得清冷舒适。
身后的床单微动,谢宴洲转回头,就见女孩睫毛簌簌,懵懂地睁开眼缝,双手从被窝里探出来,左腿一抬,翻向右侧。
“嘶--”压到伤处,晏知愉猛地疼醒。
谢宴洲看她肩膀微抖,想帮她翻身,低眸却目睹她身下摊开大面红晕。
他即刻走向另一侧,扶她起来,低声提醒,“你得去换内裤。”
晏知愉愣愣地回视,转手要去摸。
男人眼疾手快,压制她的手。
她不解地往后望,额,等了好久的姨妈大驾光临了。
气氛顿时尴尬,晏知愉顷刻醒神,低头支吾,“我去换衣服,你……你帮我叫医院过来换床单。”
“好。”谢宴洲收回手,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