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 78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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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他的话,于南脚步一顿,转身走到床边,拿起那杯水,仰起头,一饮而尽。
迟延宁看着他的动作,冷淡地点评道:“送水的方法太过拙劣,下次记得换种方法。”
于南还真点头应了下,“会的。”
于南走后,房间里浓烈的香味挥之不散,这处酒店很小很破,没有排风口,迟延宁走到窗边,准备将窗户打开走走风,却发现,于南那一下,烟头上的火将把手的转轴处烫得蜷缩了进去,一时竟压不下去。
窗户打不开了。
迟延宁知道那熏香的作用效果究竟怎样,吸入少量不过会导致头晕乏力,对身体的侵害也有,但绝不足以致命,更何况这本就是研发来慢行杀害生命的毒药。
或许是被这遭远行的环境搓磨得有些不耐烦,迟延宁没再执着地尝试打开窗户,只是走到书桌前,接着处理工作事宜,准备线上会议。
忙碌消磨掉了人对时间的感知。
疲累感束缚着身体,在凌晨一点钟,迟延宁揉了揉跳动的太阳穴,结束了会议,准备等待隔壁的情况。
于南那话完全就是在告诉迟延宁,他今晚就打算自杀。
但时间已至凌晨,却还没有个声响。
迟延宁扭头看了眼窗外,发现已经有了微弱的曦光,他顿感不对劲,再次确认了下时间。
但钟表上的指针已经出现了重影,等到迟延宁摸起手机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迟延宁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意识朦胧间,他闻到那股刺鼻的气味是从于南方才坐着的位置传来的。
墙角被柜遮挡住的那条罅隙里,还残留着一条只烧到一半的用粉末撒出来的线。
而点燃源 ,是那根烟。
烟蒂尾巴处也没有被烟草熏出来的棕黄色痕迹,而是一圈很重的黑。
烟里的烟草叶早就被于南替换掉了。
在钟表指针指向十二点时。
于南发完消息,就换好衣服,抱着迟雾出去了。
收到消息的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
于南抱着迟雾上了车,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司机。
司机没接,于南也不强求,只是将钱放在了后排座椅的边缘。
随着路程颠簸,那叠钱也跟着摇晃。
于南将迟雾抱得很稳。
晚上下了大雪,雾霾几乎遮住道路,仿佛即将前往的地方是未知的彼岸。
于南背着迟雾上了雪山。
他们坐在一块石头上,风霜覆满头,安静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烟的大部分熏香都被他吸入肺腑,此刻他的情况很不好,就像被人高高抛在了天上,之后用几把铁棍一同敲打着他的身体,却不让他落下。
于南甚至没办法顺利地呼吸。
那熏香确实是慢性毒药,但是短时间内吸入过量,随时可能致命,更何况,他还是直接用吸烟的方式将所有烟雾吸入口鼻,再不露破绽地轻轻吐出。
意识消散前,于南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察上山时,就发现了远处被白雪覆盖住半边身躯的两个少年。他们依偎在一起,黎明的光亮被山体割裂成数条洒在地面上,而他们,刚好处在没有阳光普照的黑暗里,一片冰冷。
当斑斓的世界被厚雪覆盖,折翼的求爱鸟疯狂哀叫着,寻找它迂回的爱人。
可一切已成定局。
当晚,李医生收到了条消息。
【弥天大谎是假的,但他两年后会出狱,虽然他神志不清,但他始终记得你,而且他极有可能被判为精神病患者,无论做什么,都无罪。】
她这一刻也便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这完全是一场死局。
如果迟雾没再次靠近于南,就会将上辈子的一切再次搬出来,一遍遍不知疲倦地重蹈覆辙。
但他这次靠近了,所以当有人看见事情真在渐渐地脱离他所期望的轨道,就需要重新唤醒藏在迟雾身体里的毒根。
就好像,无论如何,他都走不出一条活路来。
而李医生看见那条消息后的第二天下午。
她从新闻上得知,迟延宁中毒抢救的消息。
新闻报道上对迟家的情况进行大肆宣扬,完全将这当成一个引出舆论的跳板。
迟家二老双双住院接受治疗,大儿子如今昏迷不醒正在抢救,小儿子更是在拉萨旅行途中遭遇不幸。
还有不少或真或假的辛秘旧闻被爆出。
据说大儿子其实是被自己真正的家人卖了出去,但后来凭借自己的出色被迟家领养回去,根本不是什么身体不好、在国外养了段时间后接回去的,而且当年卖掉大儿子的那一家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