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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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儿?”温琳一副要刨根问底的架势。

    迟雾简洁道:“他跟踪我。”

    他不想扯出于南,说不准这事儿闹开了就要把于南的名头一并闹到更多人的耳朵里,他不想于南是因为这种事才被别人听闻的,干脆将事件中央的于南摘出来,自己替补上去。

    听此。

    苏贺年“嚯”了一声,又抬手拍拍温琳的肩头,说:“他是不是打算贿赂迟雾,让迟雾给他当背景支撑啊,还是准备陷害迟雾?”

    “他陷害迟雾干什么?”温琳觉得他那话无厘头,不打算和他接着对招,转而问迟雾:“昨天晚上?”

    “嗯。”迟雾应。

    温琳点了下头,又问:“自己解决?”

    迟雾又“嗯”了一声。

    温琳便知道这事儿不让他掺合,直接撂下句:“他一会儿就过来。”

    在温家,温琳可以完全决定温程安相关的事宜,不管温父怎么看,家里的人都知道这俩孩子里应该选择哪个,且温琳也有绝对的手段控制温程安。

    温程安不过是个误打误撞闯进温家的鸟,温琳想捉一只鸟还是绰绰有余的。

    下课的时候,温程安就已经坐在班级里了。

    迟雾从前门进了班级,温程安却自始至终都低着头看桌子上的教材,没抬头看他一眼。

    上完体育课的同学都陆续回了班级,桌椅碰撞声此起彼伏。

    迟雾回了座位上,安静地观察着温程安。

    而温琳和苏贺年二人不知道跑到哪去鬼混,没了影子,像是真对这一遭没有任何兴趣。

    温程安身上换了套校服,洁净的布料贴合在身上,也衬得整个人愈发直挺。

    迟雾试图从他身上看出点儿什么端倪。

    但他就好像彻底定在座位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连桌子被打闹的人狠狠撞击了下他也只是平静地将桌子摆正,然后接着看书。

    迟雾开始搜刮上辈子关于这个人的讯息。

    倏地。

    他好像想起毕业后的聚餐,场子热得不行,大家基本都灌了不少酒,空气里的酒精味浓到能腌出个无菌场所,而温程安滴酒未沾,一直坐在角落处,那时的他和温琳之间关系算是破冰,有温琳给他撑腰,不少人都开始跟他闲聊打闹,他不主动去搭讪,但谁过来说上一句他都能应上两句。那一天也是温程安出国前一天,从那天后他就再也没回过国。

    而那天晚上,迟雾也喝得醉得不成样子,思绪几乎成了断掉的线,很难连续到一块儿去,但他还记得他出去吹风醒酒的时候,温程安递给了他一张纸,还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真像小土。”

    小土是谁?

    他迟钝的大脑没法控制口齿,这话也无法问出。他眼睁睁看着温程安那冷漠又莫名显得怜悯的表情。

    如今记忆如同刻意被弯刀割下来贴在日日翻阅的日记本上,清晰地一点点勾勒出往昔。

    迟雾觉得随着头脑陷入回忆中去,脑袋也逐渐昏沉成团无法旋转的浆糊,木棍插进去都搅和不开混沌。

    他刚准备起身去叫                                                温程安,就踉跄了下又跌回座位上。他的心跳速度也在迅速加快,仿佛随时要爆炸般,而提问也迅速升腾,迟雾的手掌更是烫得发红。

    下一刻。

    迟雾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鼻息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这是让人几乎要呕吐的一种味道,是曾经折磨了迟雾一整年的味道。

    迟雾连连咳嗽了两声,逐渐转醒。

    他睁开眼,便看见苏贺年正守在他床头。

    苏贺年见他醒来,才松了口气,说:“你吓死我们了,校医说你是突然断了某种药,所以才导致身体机制自动调节,引发了昏迷状态,你那药还没停?”

    苏贺年也知道迟雾一直在吃药的事儿,看他吃了几个年头,时不时还要感叹两句,迟雾这健康的体魄还真看不出来是药罐子,刻板印象要抹消了。

    迟雾觉得嘴巴里格外苦涩,还十分得干,他撑着床坐起来,缓和了会儿眩晕感,才拿起放在一旁的温水抿了口,“我昏了多久?”

    苏贺年看了眼时间,“十分钟吧,刚把你放床上你就醒了,早知道接着放你在地上躺一会儿了,说不准谁踩你一脚直接就醒了。”

    迟雾说:“那我醒来之后一定把那一脚还你。”

    见他恢复如常,苏贺年嘿嘿笑了两声。

    听见这头的动静,校医走过来,问:“你最近吃的是什么药?”

    迟雾摇头说:“不知道,家里医生配的。”

    校医蹙眉,又问:“你这是断了几顿?”

    迟雾算了算,“三顿,昨天中午、晚上,外加今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