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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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就连延迟也有不小差别。

    系统出品的神马逃亡延迟更大。

    她一连试了两场,都没拿到什么好的名次,手倒是快按麻了。

    不过坐在她前面的怪人显然也没拿到什么理想成绩。

    他重重咋了下舌,把纸票揉成团往脚下一扔,手里的啤酒罐被捏得瘪进一个小角。

    场间休息,亚里纱去洗手间,听见有人窃窃私语:

    “是他吧?那个长得很可怕的绿眼睛男人,又来了。”

    “他运气可真差,我见过他好几次了,一场都没赢过。”

    “你不知道,我现在都学会了,得跟着他反买……”

    从洗手间出来,亚里纱站在洗手台前,一边洗手,一边迅速头脑风暴。

    竞马的下注方式多种多样,除去单赢之外,还有三连复与三连单这种组合马券。

    前者猜测获得冠军的单一马匹,后者猜测进入一二三名的复合马匹。

    所以理论上来讲,她可以通过神马逃亡暗箱操作,把自己下注的三头马变成吊车尾;然后再排除掉怪人下注的组合马券……

    如此一来,场上就只剩下了一匹马。

    也是最有夺冠希望的马。

    两个人分账,总比一个也押不中好。

    想通这点,回到大厅后,她便有意识地搜索起了怪人的身影。

    男人坐在大厅的角落里,豹子般精壮的身体呈现一个放松的状态,慵懒地舒展开来。

    他仰着头,在看电视里上一场的赛事回放,露出的喉结线条锐利而勾人。

    亚里纱眼睛一亮。

    她走过去,在伏黑甚尔身边坐了下来。

    男人懒洋洋瞥她一眼,又不感兴趣地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大屏电视上。

    亚里纱组织了下语言。

    然后清清嗓子,拿手指戳了戳他。

    “你想赢吗?我可以让你赢。”她问。

    伏黑甚尔:“?”

    少女正襟危坐,眼睛却笑盈盈的,像盛了汪新月。

    “我们联合。”她字正腔圆。

    ……

    伏黑甚尔眉梢微挑。

    他记性向来不好,也懒得去记那些有的没的。

    除去长期照顾他生意的雇主与富婆外,他很少去主动记住一个人。

    但伏黑甚尔却罕见地记得她。

    那辆扭扭车的主人。

    长得很乖,金发温顺地挽在耳侧,一双水光潋滟的杏子眼,颈侧的肌肤柔腻洁白,白到惹眼。

    再加上身上那身山茶花小纹和服,看着就像哪家出来玩的千金小姐。

    偏偏干出的事一点也不乖,扭扭车彪得飞起。

    伏黑甚尔仍然懒洋洋的,手指搭在扶手上,湖绿色的眼漫不经心地垂着。

    他反问:“我为什么要和你联合?”

    少女神秘一笑:“看到刚才跳太空滑步的马了吧?”

    她压低声音,柔软的红唇贴近他耳畔,吐息潮湿而温暖,悄悄同他低语:

    “……其实,那是我干的。只要你想,我们就能赢。”

    伏黑甚尔微顿                                                。

    大拇指有些难耐地摩挲了一下指节,他眼神却十分冷静,像在听天方夜谭,胸腔振动,发出低低的一声嗤笑。

    人生无异于连续的豪赌。

    从出生开始,到死亡结束。

    生在看重术式的禅院家,是第一场赌注。

    即便是天与咒缚,也不过是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烂命一条,苟延残喘。

    满身疮痍,脏兮兮地在咒灵房,捂着鲜血横流的肩膀,横刀与虎视眈眈的咒灵对峙时,他时常会自嘲地想: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放不下的?以至于要硬挺着坚持至今。

    想来想去,想不出什么答案。

    可他到底活了下来,凭着一腔畸形的对生的渴望,将那些怪物的头一个个割下,睁着眼熬到了天明。

    叛出禅院家,是第二场赌注。

    他遇到了温柔的、愿意包容自己的女性,那是他的第一任妻子。

    他的人生被短暂照亮,于是狠下心在赌桌押上了自己的全部,以为从此就能过上普通但幸福的生活。

    然而妻子死了。

    掷下最为盛大的筹码,换来满盘皆输。

    他又落入了深渊。

    倘若不曾见过光明,便能忍受黑暗。

    可他见过了。

    命运嘲笑他的天真,告诉他只配当条低到尘埃里的狗。

    所以他过得比以前更加堕落,放弃自尊,拖着自己的一条烂命,醉生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