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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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进去等我?”白玉簪挽住一头青丝,开口的妇人,眉眼与少年有七分相似,她拎着草篓推开院门。

    “母妃。”萧北辰接住草篓,里头活鱼蹦哒使得草篓左摇右晃。

    “回来路上碰见一个孩子卖鱼,这天寒地冻的,我买来,她也好早些归家去。辰儿想吃什么味儿?清蒸、红烧还是?”两人一道步入院中的厨房。

    扑面的水蒸气被锅盖镇压,赵秋荣低头看向灶口的少年:“辰儿,你有心事?”

    “母妃,若是我将桑澜找回来,你会开心吗?”

    赵秋荣用布擦了擦手上的水:“你们有她消息了?”

    “还没。”萧北辰低头去捡木柴。

    “彤彤遇刺之事与前朝余孽有关,你自己也小心些。”赵秋荣转头看向屋外,“我从南蛮一路查回京城,有消息称,有人在北凉看见了萧霁,我这几日动身去北凉,不知几时回来。你若是真找着了小澜,切莫拘着她,她性子虽然有些野,但她是个顶顶好的姑娘,断不会给你闯出什么天大的祸事来。”

    “不等父王回来吗?”

    “等他作甚,他自会去你杨姨娘那。”

    母子俩一起吃完一顿鱼宴。

    见萧北辰迟迟不走,赵秋荣问道:“辰儿,你有话说?”

    萧北辰:“母妃,孩儿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何事?”

    话到嘴边,萧北辰问不出口,他将怀中面具拿出,换了个话题:“母妃,这面具是专为我做的,还是小澜也有?”

    赵秋荣拍了拍他的肩头:“你有的,小澜自然也有。做哥哥的,要大方些。”

    “大方,凭什么。”萧北辰无声地说道,自嘲的笑容夹杂着一抹嘲讽,晦暗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癫狂,他摸索着面具上的颜料,眼泪啪嗒啪嗒,落到上面,“母妃,桑澜好像不记得你了。我一提起你,她就像疯子一样发疯。”

    赵秋荣端茶的手微微颤抖,她深吸一口气:“我与你说过千百次,小澜是个命苦的孩子。你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倘若你还认我是母亲,就该拿她当亲妹妹看待。”

    “亲妹妹。”萧北辰咽下心头的苦楚,猩红的眼尾望向母妃,问出了他十年来都想问的话。

    “小澜是母妃与旁人生的孩子吗?”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院中。

    “滚出去。”赵秋荣的声音极冷,她别过头,以手扶额,两行清泪自她的眼眶中溢出。

    枕巾湿透的,还有做噩梦的桑澜。

    “师父。”

    桑澜猛然坐起身来,她刚刚是在做梦,梦里的她有个师父,仔细回忆,却忆不起那人的面容。她这几日,忘记的东西越来越多。

    “阿兰姑娘,你没事吧。”守夜的侍女从外头的小床爬起身,掀开床帘,摸了摸桑澜的额头,松了口气。夜里阿兰姑娘发热,昏睡不醒,现在看来是退烧了。

    两人说话的动静惊醒了菜包,它抬了一下眼皮,尾巴在小腿上拍了拍,又合上了眼。

    小柳披着外衣从桌上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发呆的桑澜:“阿兰姑娘,润润嗓子。”

    “小柳,我没事。”桑澜接过杯子饮下,安静地躺下,“辛苦你照顾我。”守夜的婢女其实名为小兰,春花姑姑见她名字与阿兰相撞,于是给她改了名字。

    “姑娘有事叫我。”小柳也缩回了被窝,不一会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桑澜躺了回去,闭上眼睛。院外传来一声动静,菜包从她的身上踩了过去,从专为它开的小门窜了出去,桑澜心里好奇,越过小柳,轻巧地落在地上。她披上厚衣,小心推开门框,窥见院中有个带着猫儿面具的女子抱着菜包亲昵。

    女子起身,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小澜,你在这里过得好吗?”

    桑澜只觉得眼前的人很熟悉,心中莫名升腾起迫切的心绪,一脚踏入雪地中,朝那人飞奔过去。

    月光下,女子脸上泪光盈盈,一手抱着菜包,一手张开迎着奔来的桑澜:“瘦了,也高了。”

    风起,桑澜闻到女子身上有股薄荷叶的香味,这股味道让她安心,她伸手去抱住女子。

    也不知为何,她的眼中泪流不止。

    桑澜说:“你像梦里的师父,但我记不得。”

    “你不记得我了?”

    “很多事,我都记不起了,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

    “这面具,你还记得吗?”

    桑澜拿出自己怀中的猫儿面具,与女子手中的对比,一模一样,唯有大小有差异:“我只记得这个对我很重要。”

    “小澜,对不起。”女子再次抱紧桑澜,“是我走得太急。”

    “你别哭。”桑澜用手抹去女子脸上的眼泪,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位置,“你一哭,我这里就疼。”

    “好,我不哭了。”女子灿然一笑,也帮桑澜抹去她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