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京洛风尘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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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宜》 

    与长蕴和至王爷话别于华池门,才出了宫门,便见尔纯套了马车焦急的等在外面。

    “尔纯?不是让你待在行宫的吗,果然有事?”

    “女君,窃御长老那便出事了。”

    李相宜点头,虽眉间有愠色却毫不惊讶,不出手才有鬼呢。

    “流金河畔的一花牌姑娘不知怎的出现在了琉璃厅里大声叫嚷着要见窃御长老。”

    李相宜踏上马车之际转身回望着尔纯,双眉拧起:“流金河?”

    尔纯点头:“是,那姑娘声声控诉字字泣血,摸样倒是可怜极了。”

    “控诉何事?”

    “声称窃御长老负心薄幸,有违誓言。”

    马车立即奔向行宫,李相宜气笑:“文人之重莫过于名声罢了,竟还出自烟花之地,够狠。”

    “女君,事发已经有一个时辰了,我本想往宫里递消息,却联络不上桑令了。”

    李相宜应了一声:“桑令任少监,可殿中省还有个新上任的殿中监,官大一级。”

    “是贵太妃的人?”

    “也许吧,不重要。总之不会是自己人,一次的得意便由他去了,传信少师,着手安排。”

    祁华殿

    一众单怀弟子列形人墙将窃御护在身后,个个义愤填膺又羞愤愠愠。

    一旁严堂焦急的神色之下却也带了探究,一双眼球忙碌的在地上一位身着薄纱的女子和窃御身上来回巡视。

    李相宜到时便是瞧见如此一幕,就连那赵青峰脸色也极是复杂。

    李相宜悄无声息的凑到他身后只听他喃喃道:“这……这……成何体统……斯文扫地啊,成何体统这……”

    瞧他如此,如李相宜所想贵太妃行此事他并不知情,同为读书人不至于行此阴毒行径。

    地上女子依旧抽泣不止。

    窃御一只手拨开挡住身前弟子的脑袋:“她还能吃了我不成?”

    这时候,前来赴宴的人全部里三圈外三圈的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窃御右手边一弟子垂眼睨视着女子:“既然道我师尊欺辱你,何不告去有司衙门?追到这里来,为夜宴添戏吗?”

    女子攥在手里的帕子往眼角沾了沾,柔声道:“沉鱼一介蒲柳之身无根飘萍,大字不识几个行此营生又遭人唾弃,竟连京府衙门大门往哪开都摸不清,更别说坊里妈妈岂敢开罪贵人呢?”

    “既然如此,有司衙门都摸不清的你,又是哪里寻来的祈华殿的路?说,是谁指使你攀诬单怀长老!”

    “我说过很多次了,为见长老这一面我拼得不回坊里寻了两日才寻到此处,又在行宫外苦守了九个时辰才得以见到窃御长老的车架。

    此番若长老不肯践行诺言,那我……也只剩黄泉一条路了。”

    窃御冷笑一声迈步上前:“严尚书,要么说咱们大虞是天下第一朝呢,就连戏曲都是如此的引人入胜让看官有如此身临其境之感,实在是妙啊。”

    严堂接收到窃御的意思,立即上前应和配合道:“啊,正是如此,教坊司的妙想改新,长老是贵客,合该以此相迎。”

    窃御点头:“多谢大人款待,我爱看极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说罢,示意身边小厮丢了一包银子给沉鱼:“做的好,赏。”

    殿内侍从也当即会意,上前就要将这个大闹夜宴的女子拖走。

    沉鱼将银子揣在怀里死死护着挣扎不休:“你们要帮着他单怀杀人灭口吗?”

    “我不走,放开我你们是铁了心的要逼死我!”

    忽然,沉鱼看见了人群中的李相宜,发疯似的挣开内侍冲了过去。

    李相宜瞧见殿外忽然出现了一批云卫军,正欲出去查看却被人忽然禁锢住。

    众人慌忙闪躲,沉鱼扑到于李相宜脚下,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抱住李相宜:“求清规先生怜悯!”

    林墨诚当即上前一把抓住这女子的手腕:“说话便说话,何至于无礼冒犯。”

    沉鱼看了一眼林墨诚显然不认识,便就甩开她跪伏于李相宜身前:“先生美名扬于天下想必是心怀善意之人,求先生念在我们同为女子的份上,救我一命!”

    李相宜轻笑一声:“既说大字不识,又如何认得我?我倒不曾记得去过流金河,难不成姑娘又想攀扯起我来了?”

    “先生素有才名,坊里来往恩客总会谈论经世才者。我怎会不识?”

    “哦?是吗?”李相宜退开一步指着林墨诚:“那么她呢?方才见你好似不认识她,既如你所说身有才名者,她如何算不得呢?”

    “我……”沉鱼窘态略现:“还恕我眼拙,实在认不出这位贵人。”

    “那我告诉你,她名林墨诚。三年前六朝会写下焚鹤引的林墨诚,如此可认得了?”

    沉鱼咬唇,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