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替你出气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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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若瑜一边从白槿年床头起身,似自觉失礼般起身冲永安侯躬身作揖,眼底满是对白槿年无碍的喜悦,还有自己失礼的羞赧。

    永安侯满意的点点头,白若瑜虽然他弟弟的嫡长子,因入凤都为官而暂住侯府,平日对他和妻儿都是礼貌有加。

    等他刚想抬手将人扶起时,只听一直躺在床头颔首低眉的白槿年忽然道:“表弟不是也落水了吗?怎的不歇着养病就过来了?”

    白若瑜行礼的动作一顿,有些错愕的抬头看向白槿年,随即反问道:“表兄何出此言,瑜儿并未落水,何来的养病一说?”

    白槿年心里冷笑,这人就是伪装的太好,以至于他上辈子与宴舒宸决裂后才慢慢发现此人内心有多恶毒。

    “为兄在落水前明明是因为你大喊自己站不住了,才拽着为兄一同入水的,难道是为兄记错了?”

    永安侯闻言,眼底霎时浮上难以置信的神情,年儿此言,莫不是在告诉自己是瑜儿把他推下去的?

    白若瑜看刚还一脸慈爱的伯父霎时黑了脸,心头便是一紧,白槿年今天怎么了?要如往常,他那般偏袒信任自己,就算知道是被自己拖下去的,不是应只当自己记错了,怎么如今却当着伯父的面把话敞开说,莫不是已经发现了自己恶欲其死?

    “表兄……瑜儿分明是见表兄脚下不稳才过去想把表兄拉上来,可惜自己身子弱,没能帮到表兄,是瑜儿的错,瑜儿不该偷生不拼出性命救表兄的,是瑜儿的错,伯父罚瑜儿吧!”

    白若瑜原本就生的弱柳扶风,当着永安侯这一跪更是楚楚可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已然眼眶通红。

    这还得了,永安侯犹豫着要不把人扶起来,这要是传出去,不得说他苛待弟弟的儿子。

    况且,他怎么会真的因为白若瑜没有冒死救他儿子,而责罚人家,随即向白槿年投去犹豫的目光:“年儿怕不是记错了?你表弟只是想救你,怎会害你?”

    白槿年冷眼旁观白若瑜跪在地上演戏子,他明白他爹始终都会向着他,可自己如今要是拿不出白若瑜害他的证据,明儿个凤都城里就会传出永安侯虐待白若瑜的传闻,还会给白槿年添上个诋毁表弟的恶名。

    可惜白槿年怎么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表弟说自己只是过来拉表兄一把,可为何表兄手里会有这东西!”

    白槿年忽然眉头微皱,似十分不忍般将一物件拿到永安侯面前。

    白皙细腻的手掌中躺着一片碎布,而那碎布和白若瑜身上穿的锦缎一模一样。

    永安侯立马低头去看,恰好看到白若瑜还未来得及藏匿的袖子,那袖口之下有一块布料带着损坏的痕迹,脑中忽然浮现怒气,还未动作,只听白槿年又道:

    “表弟自称只是想扶为兄一把,这天蚕丝制成的锦缎是随便就能扯坏的吗?”

    还好白槿年还记得自己前世在与白若瑜的推搡中扯下白若瑜的袖脚一事,只是当时自己太信任他,宴舒宸也恰好过来探望自己,他也就没再注意。

    事到如今,他倒要看看白若瑜还有何可狡辩。

    “堂哥……堂哥你误会了,瑜儿真的只是想扶你一把,没想到堂哥竟会误会瑜儿至此,是瑜儿平日哪里做的不对吗?让堂哥觉得瑜儿有不轨之心!”

    他一边哭诉,一边向白槿年投去恳切的目光。

    这一屋子除了他带来的一个下人外,就只有白槿年父子,这痛哭流涕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白槿年父子欺负他一个外人。

    可白若瑜只是一个劲儿哭泣自己没有做大逆不道的弑兄之事,却丝毫不提这不易损坏的天蚕丝锦锻是怎么被他轻扶一下就直接撕去一块的。

    白槿年抬手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太阳穴,十分想赶人,事情的真相如何,他相信他父亲心里早已明了,不立马拿他问罪只是因为白若瑜是他弟弟的儿子,他还是得找他弟弟要说法。

    只是他还未出声,刚刚通传的下人又一阵风跑了进来,利落道:“侯爷,太子殿下前来拜访,现已在前厅等侯,小的可否将人请进来?”

    白槿年脑中如同被雷劈般震颤一瞬,紧接着就是如浪潮般一阵高过一阵的恨意,心如同被人捏在手中般,疼得他下意识缩成一团,双手死死抓着被褥,眼眶逐渐泛红。

    永安侯方才还处于白若瑜大逆不道的难以置信中,冷不防一听太子殿下来了,便下意识看像白槿年的方向。

    然后就看到了白槿年眼底莫名的仇恨,那种眼神他也就是在白槿年小时侯被人同学堂的皇子欺负了,才有过一次。

    “怎么了?”,他一把抓住白槿年的胳膊,急切问道。

    “没……没事……”,意识到自己对宴舒宸的到来太激动反常了,白槿年立刻让自己冷静,千万不要再父亲面前露出重生的马脚,他自己都解释不了。

    “是殿下……殿下来了,伯父竟不信瑜儿,那便请殿下做决断!证明瑜儿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