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公主劫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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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龄翻身上马,回首与张廷瑜交代一句,“衡臣,你去寻荣宗阙,将他带来万花别院。荣沁是个疯子,他不是。”
张廷瑜拱手,“定不负郡主吩咐。”他又往前一步,“你自个也要当心。”
荣龄颔首,手中马缰一抖,领着百余缁衣卫直往西山而去。
西山位于大都以西,是燕山余脉。因其苍俊明秀,向来是皇室别院的建地。可若叫花匠阿福来说,同在西山中,那一重重的院子也要分个高低贵贱。
最次的自然数西山南麓脚下,因另一余脉伸出,生生挡住一半的风景。
好一些的在半山腰,避开那恼人的遮掩,可远眺整个大都。但也正因位于南麓,那些院子无法瞧见西山谷中漫山的红叶,西山别院的趣味便淡了大半。
最上佳的正在西山谷里,主人家可坐于院中赏斑斓秋景。若再能守一眼温泉便更好,那样整个秋冬都不必再受深寒。
而阿福所在的万花别院便是这西山中位置顶顶好,仅次于当今陛下西山行宫的一处院子。
能占下这样上佳的位置,只因万花别院乃圣上最金贵的二公主荣沁的嫁妆。
不过,提起这院子的主人,阿福沉沉一叹。
这万花别院千好万好,唯独这主人,有些苛刻。
这不,因她清早便来,他们一伙子仆从自三更离了被窝,一径忙碌到现在。
他是花匠,管家吩咐他定将院中种的四季百花都察看一遍,定不可有一片落叶,一朵蔫巴的鲜花。
阿福提了灯笼,与其余花匠凝了神去找。幸得这院中有温泉,他们不至于在最 清寒的早上冻坏。
可不知为何,今日的他有些莫名不安。
也不知是二公主来了后不如往常折腾一院的人叫他不习惯,还是不久前一伙眼瞧着武功高强的练家子在胳膊下夹了一件大氅,行色匆匆往后院而去…
阿福躲在寿山石后偷看了好几眼,那大氅中当藏了个孩子。
哪家孩子竟叫人以这样的方式带来?
他一面剪下开得正好的腊梅供二公主在房中用,一面不停地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像是为印证他的不安,院外忽传来由远至近的马蹄。
西山诸别院均归皇室,若无急务,无人胆敢在此纵马。
阿福心中一跳,会是谁?为何事?
而下一瞬,厚厚的黑漆桐木门叫一股巨大的力道顶破,阿福远在院子角落,仍被一片横飞而来的木片擦伤脑门。
他疼得惊叫,可一息后,黑衣甲兵护着一匹黢黑神驹奔入院中。
阿福的惊叫便断在嘴边,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只怕惹了这群天降神兵的注意,倒丢了性命。
阿福怕死,可也有不怕死的。
常伴于荣沁身旁的小将率公主府私兵急来迎战。他自诩曾在西北前线打过几年仗,并不将这伙不知何处来的亡命客放在眼里。
可谁知,他刚一迎上其中一人,也不知那人如何拔的刀,他只觉眼前一花,手中狠狠一木。待他回神,他已与瑟缩于角落的花匠跌在一处。
阿福盯着他,如见地狱恶鬼,“血,血…”他指着小将的脸,惊恐地喃喃道。
小将伸手去摸,只摸到一手温热的濡湿。待他拿下手,伸在眼前,他只看到满手的血。
这时,小将才感受到自面上传来的深入骨髓的疼。
那人一击之间竟在自己面上划出三道几要见骨的伤口。!
荣龄骑在马上,视线较其他人更清楚些。
荣沁的公主府私兵来自凉州军,战力并不弱。如遇上大都四方四卫,许还能占个上风。可今日,他们遇上的是缁衣卫——便在第一边军南漳三卫,也仅有几百人挑一的方能进入缁衣卫。
因而一路行来,缁衣卫没遇上什么像样的阻拦。
缁衣卫出手利落,虽伤人,却并不与人纠缠、要人性命——这也是荣龄的吩咐。
这些凉州军虽听命荣沁,做些作奸犯科之事。□□龄久在军中,比谁都更明白一将功成万骨枯。
她与这些凉州老兵的立场虽不同,但仍高看他们一眼。
未几,荣龄拉着马缰,纵马小跑着驰入万花别院的正院。
正房中引入温泉做成绕院的曲水,因水温较高,院中弥漫一片白茫茫的水雾。
荣龄停马房前,冲那紧闭着的五扇雕花木门高声道:“荣沁,我来了,将荣毓交出来。”
一时并无人回答。
荣龄再道:“费了这么多功夫将我请来,怎的眼下又闭门不见?”
语落,东南西北四方忽袭来的四种不同的力道。
荣龄在马上抬首,只见四位着灰色僧袍的白须老僧或持琵琶、或持青云剑、或持蛇鞭、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