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贵妃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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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今日的荣龄。

    她拉住林妃的手,亲热地摇了摇,“林妃娘娘,我没事,如今她早不敢动我。”

    “是啊,她哪敢动二十万南漳三卫的总教头荣龄郡主?”荣宗祁在一旁酸溜溜道,“母妃,你担心她,还不若担心你的亲儿子我。我可半分武功不会,半点兵力皆无,是个十足的手无缚鸡之力的…”

    没叫他说完,林妃便不耐地再推开他,“你一年到头干不了一件正事,怎能与你妹妹比?”

    可说起正事,眼下便有再棘手不过的一件。

    林妃脸色一黯,叹道:“只是你们俩…怎的摊上这事!”她低着嗓子抱怨,“圣上也是,那丑事顶破了天也与螭吻,与阿木尔分毫不干。怎的有好事时轮不上咱们,到得罪人了,便拿你们二人顶乔?”

    荣宗祈却半点不因母亲的“仗义执言”而感动,他袖起手,如看透她道:“母妃,既如此,不若你替我求一求父皇,请他收回成命?”

    林妃狠狠一拍他,“我哪敢?你自个去。”

    “可有道是生子若母,”荣宗祈两手一摊,状若无奈道,“我这胆子也与母妃一样小,我可不敢!”

    林妃也学他两手一摊,“那没法子,你只能自个受着。”

    一行人往林妃平乐宫行去。

    路上,荣龄问道:“林妃娘娘,我与瞿良娣几无相交,实在不知她是怎样的人。”

    她既不信皇后口中一片纯然的瞿郦珠,也不信贵妃污蔑的不甘太子冷落,铤而走险勾引蔺丞阳的瞿良娣。

    她想知道,旁人眼中的瞿氏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谁知林妃一叹,“她倒也是个可怜人。”
    可在宫中,最不缺的便是美人。

    瞿氏入宫后,人人在明面上尊她敬她,可暗地里,却无一不说她前世造了孽,故而惹得孟婆留下恁大的丑记。

    慢慢的,瞿氏变得不愿出门、也不爱说话。

    加之太子荣宗柟一年都不去她宫中几回,瞿氏的处境愈发艰难起来。

    “可我怎记得,去年正月初二的三清茶会,瞿良娣一盏三清茶引得父皇、太子哥哥齐齐夸赞,”荣宗祈想起一事,怀疑道,“太子哥哥瞧着…也不是那般重颜色的人。”

    闻言,林妃忍不住一“啧”,她嫌弃道:“我怎的生了你这憨货,你也是男子,竟能问出狻猊重不重颜色这话?”

    她转过头来叮嘱荣龄,“阿木尔你且记着,凡是男子,没有不喜美人的。便是你家张大人,那也是一样!”

    说着说着,她歪了话题,“你瞧瞧,我本只说送你去南漳躲开那毒妇,不料你却打仗上了瘾再不肯回来。可战场刀剑无眼,若叫这如花似玉的脸蛋留了疤,我要心疼死!”

    “母妃!你莫说三攀四,再说说瞿良娣,”荣宗祈引她回到话题,“眼下这才是最紧要的。”

    “还能说什么?”林妃气呼呼地打他,嫌他坏了自个谈性,“我上回见她已是半年前,再听说便是死讯。”

    荣龄再问道:“那娘娘,你半年前见她是怎样的情形?”

    见是荣龄询问,林妃便努力回想,“那日我出宫散心,恰遇上她也去买锦祥斋的素点心。我记得,她买的是一提松仁酥——也与我一样。可若真要说有何稀奇的,便是她的样貌虽未变,但我总觉得美了些。”

    可究竟美在哪里,林妃也说不出。

    至此,林妃之于瞿良娣的记忆便已说尽。

    天已黄昏,荣龄望着皇宫尽头那轮辉煌又壮烈的落日,心中不禁沉沉一叹。

    这一日,她自宛平赶回大都,又连见建平帝与三位宫妃,次第听闻各人口中迥然各异的瞿郦珠。

    在他们的叙述中,她拼凑出面目模糊、经历失真的瞿氏女。

    她到底是怎样的人,她经历了怎样离奇的遭遇,她的死又是否与花间司有关?

    荣龄想不出头绪,便只能将细节都先记下,回头再议。

    眼见的便要至平乐宫宫门,荣龄拱手道别,“娘娘,我还有事,日后再来探望你。只还有一事…”

    她望了眼与平乐宫一墙之隔的青瓦,“托你与披香殿提一句,叫她仔细些荣毓,别叫那小丫头落单。”

    林妃听出她的意思来,“阿木尔,你…不去瞧瞧?前些日子听闻你在五莲峰中了迷药几日都未醒,玉妃一下便病倒了。”

    荣龄一愣,从没人告诉她…

    可她再开口,话中仍冰凉,“我又不是太医,治不了她的病。”她拒绝道,“再者,我来这西六宫本不为她。”

    林妃还要劝,却叫荣宗祈拦住,他替林妃承诺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