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童谣 第(1/3)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自保州那夜后,张廷瑜看出荣龄在情·事上的懵懂,他也明白,二人虽生了情意,但总归相聚日短,他须给荣龄更多的时间。www.qingxiwx.com

    因而,二人直到宛平才睡到一间,至今也未再有亲密至极的举动。

    可眼下,竟是荣龄先捅破这层窗纸。

    张廷瑜的身上也热起来,他怎会不愿?他每夜忍得快要疯了!

    荣龄便觉自己手中的被子被一点一点抽走,待清凉的空气与昏黄烛光再次围拢周身时,一道同样滚烫的身子也覆上来。

    她还想说些什么,唇却已叫人封住。

    双手如自个长了意识,攀到他颈间,牢牢地搭在脖颈之后。

    待再能呼吸,荣龄听见张廷瑜问:“郡主还有何吩咐?”

    她茫然回望,脑子里乱作一锅粥——吩咐?她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可那清亮中夹杂迷蒙、无辜里透着情·热的眼神实在惑人得紧,张廷瑜没再给她思考的机会,低头又吻下去。

    他的吻逐渐往下,去到凝脂一般的平川,又随山势起伏,攀上最顶端的朱红亭子。

    吸·吮带来的快活几要在脑海中生出火花,荣龄难耐地看向帐外,竟觉眼前一花——她像是真的看到天边的亮光。

    可下一瞬,冬雷阵阵,轰鸣的巨响告诉她,那是闪电,并非幻觉。

    荣龄嘤咛着道:“打雷了。”

    张廷瑜却状如惩罚地轻轻一咬,“郡主还有心思想着打雷?”他抬头看着荣龄,如雪狼瞧着蜷成一团的羚羊。

    在那危险至极的目光中,荣龄终于想起来,自个要说什么。

    “张廷瑜,喜烛,你还没点喜烛。”

    这是大事。

    若无喜烛,他张廷瑜这头饿狼还吃不到今天的菩萨肉。更何况,这是他们新婚时的喜烛,而今晚,是晚了三年的洞房花烛夜。

    “好,我这就去取。”他再亲了亲荣龄。

    张廷瑜记得,侍女将喜烛摆在外间的博古架上。他草草穿上衣裳,借着卧房透出的烛光去外间寻找。

    待他举着两只龙凤烛台回来,想用火折子点亮上头的喜烛时,门外传来侍女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唤。

    “郡主,曹姑姑有事来禀。”

    曹姑姑?她不陪着荣毓,大晚上的来清梧院为何事?

    张廷瑜看向衣衫凌乱的荣龄,她的全身仍一片红粉,可人却已挣扎着坐起,“你快去问问,别出事了。”

    他心中轻轻一叹,脚下却不敢停——若非出了大事,曹姑姑定不敢深夜惊扰。

    曹耘候在门外,头个见到的正是罩了一件道袍的张廷瑜。“姑姑,怎的了?”他问道,“可是公主不谐?”

    曹耘焦急道:“张大人,方才打了雷,公主吓得哭个不停——她自小便畏惧雷电,如若遇上,必得娘娘抱了她,一刻也不能稍离。谁晓得都要到腊月,这天竟打起雷。”

    说话间,荣龄也披了衣裳过来。

    她听了因由,无奈叹了句,“这过了申时,非圣谕不得开宫门。总不能我扛了她,翻宫墙去找她母妃?”

    她的衣裳披得潦草,张廷瑜看不过眼,伸手替她围拢。

    二人指尖相触,带来情·潮尚未完全褪去的痒与酥。

    荣龄昵他一眼,低嗔道:“我自己来。”

    曹耘是老人了,一眼便瞧见荣龄颈间还未褪去的吻痕,再观二人亲密的举动,如何猜不出自个打断了何事。

    她有些尴尬,“郡主,奴婢本不该深夜相扰。可公主一旦闹起来,旁人谁都劝不住。她年纪还小,若哭得伤了神便不好了。”

    荣龄心道,你这会才想起她年纪小,早些时候怎的任她胡闹着跟来?这建平帝与玉妃也真是,心大的不像亲生的爷娘。

    可若荣毓在南漳王府出了事,大都的闲话怕又得垒起小山。

    “罢了,我去瞧瞧。”

    待换好外袍,披上斗篷,张廷瑜也收拾好等在一旁。

    荣龄见他撑了一柄油伞,便知他要陪着自个过去。“我去就行,你明日还有公务。”

    张廷瑜揽过她,陪她走入冷得冻骨头的冬夜雨雪中,“无事,也不差这一会。”

    去了荣毓暂住的绛云轩,小丫头已哭成一个涕泪糊面,头发蓬乱的邋遢鬼。

    见荣龄坐到床边,她嚷着早已哭哑的嗓子道:“阿姊,我怕,荣毓好怕。”

    这是她头一回叫荣龄“阿姊”,这也是荣龄头一次有人叫“阿姊”。

    她仍在怔愣,怀中却已扑来一具哭得浑身潮·热的小身体。她本能地接住,心中乱七八糟地想,这小孩可真力大如牛。

    “诶,你,”荣龄极不习惯地拍着荣毓的后心,“你不要哭了行不行?”

    荣毓养得精心,哪叫人这样敷衍地哄过?

    她听不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