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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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错,没得把别人的心思压在自己身上,倒是累坏了自个身子。”

    苗氏来主要是探病,顺道叮嘱孙媳好好样养身体,难免絮叨,苏芩却没半点不耐,笑眯眯应着,若非柳休越早早警告她别有事没事出淑澜院大门,她早就应承老太太平日里多跑几趟荣松院了。

    “外面那些事儿,咱们不管,你养好身子早早怀上才是正经!”

    老太太冷不丁催生,苏芩的笑僵在脸上。

    苗氏摩挲着她手背,真切道:“有的人看孩子是拖累,可有时候孩子是咱们女人的底气,就像我,当年能给那短命的守住,就是有成武成文兄弟俩,不然夫家族里不要回了娘家也是胡乱找个人再嫁。”

    “说我当年有些远了,可你看端王媳妇,人好好的只是没个孩子就被圣上责难,这不,自己跪到宫门口去求和离了,她那是没办法,你可不能轻视身子,早早养好怀上子嗣才安心。”

    老太太早早守寡一人拉扯大两个孩子,自是有自己的眼界心得。

    在她看来,人端王夫妻两好好的,有没有孩子不重要,王府又不怕被人吃绝户,可圣上当着一帮人的面斥责当哥哥的没能给家族开枝散叶,就是埋怨嫂子不能生。

    端王又生不了娃儿,说再多有啥用,还不是给嫂子上眼药么!

    苏芩:·······

    老夫人的话彷佛雷击,一记接着一记,她还没从催生中缓过神来又被端王妃跪宫门求和离轰得找不见北。

    外面已经这么乱了?

                                                    苏芩不禁打了个抖,苗氏以为她冷,招呼侍女添个炭盆。

    舞墨喜滋滋应声出屋。

    眼前没了旁人,苗氏还探头看了几眼,确定周围没人,才回头悄默默问道:“你是不是手头紧了?”说话的功夫自袖袋掏出个荷包塞给孙媳,不忘催促:“快些收好,莫要让人看到。”

    被塞了硌手的荷包不说,还被攥着手藏钱,苏芩眨巴着眼睛不知如何是好。

    苗氏又转头看了一眼,见没人进来,悄悄传授自己的御下经验,“院里的下人偶尔打赏一回就成,府里逢年过节的都有喜钱,短不了她们的。”

    孙媳啥都好,就是年岁太轻没经过事儿,这手里稍微有点钱被伺候的人忽悠两句就大把往外撒,指头缝儿也太大了!

    不知为何,苏芩竟是看懂了老太太的眼神——银钱紧着点花,别被人奉承两句好听的就当傻大头!

    舞墨端了炭盆进来时,就见老夫人正拉着自家小姐的手不知说什么,才放下炭盆,人已经起身。

    “好好歇着,穿暖点,京城不比南边,往后只会更冷。”

    送走老夫人,苏芩揣着荷包怀疑人生。

    人生剧本太苦,明事理又关心小辈的太婆婆是上天对她的补偿?还是因着前几日中秋奖励侍女,给人小门小户出身手头不大宽裕的印象?

    不然太婆婆咋来给她贴私房,她可是知道,这位老太太因着出身和早年间的困苦,很是将钱财看得紧。

    恓惶无助之际,老太太这出令苏芩生出了些柳暗花明的感慨来,她捏着荷包中的棱棱角角,思忖着为何庄嬷嬷并未告诉她端王妃跪在宫门前请求和离之事。

    一品王妃跪宫门请和离,即便在奇事多发见多不怪的京城也是一等一的大事,连老夫人这等深居后宅不出门的人都知晓,庄嬷嬷不可能不知。

    那为何不跟她说?

    她已经识时务地表露出想多了解京城旧事新闻以便不给公主府丢人,庄嬷嬷明明是欣慰且乐见其成的。

    舞墨抠着手指磨磨蹭蹭上前,有一下没一下的,也不知犹豫个什么劲儿,苏芩当没看见。

    终究是没捱到小姐发问,舞墨犹犹豫豫开口:“大奶奶,端王妃自请和离这事儿,您当时病了又知晓姨娘过世,嬷嬷担心您多思加重病情,这才叮嘱奴婢们不说的。”

    “嗯!”手拢在衣袖中把玩荷包,苏芩心情好了些,不过却模棱两可地表态。

    静坐半响,恍然道:“嬷嬷不是去回禀殿下我出门的事儿么,怎还不见回来?”

    “约莫是有事儿绊住了吧,奴婢着人去问问?”

    苏芩起身摇头,“无事,不耽搁明日回苏家就成。”

    庄嬷嬷回来时晌午已过,不过见她红光满面,苏芩知晓回苏家的事儿妥了。

    “大奶奶,您瞧瞧明日的礼单。”庄嬷嬷恭敬呈上礼单,言辞间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大奶奶未能行回门礼,不想殿下一直惦记着,这不吩咐西阁祭酒大人准备了双份礼,车马随从也已安排妥当。”

    苏芩瞥了眼这位嫡婆婆曾在宫里的人脉,接过礼单笑着奉承了“大腿”一句,“母亲行事向来周全,我也该学学,免得日后丢三落四出门就只会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