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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了?”她问他,倒是听不出多少愠意和紧张。
他没有吭声。
“打输了?”她又问,声音依旧平淡。
他终于开口:“赢了。”
“过来。”她没起身,只歪了歪头,示意他坐过来。
他将花插到窗前的陶罐中,这才往她身边随意一坐。男人身材高大,即使坐下,依然高了她许多。
她把书往腿上一放说:“坐近些,左手给我看看。”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还是听话地又往她跟前挪了挪,然后将左手伸向她。
她伸出手,掀起他的袍袖查看。他望着那只玉手,细白光滑,柔弱无骨,带着丝丝暖意,轻轻触碰到他粗粝的手掌和遒劲的小臂。他结实的小臂上有一道血痕,似是被什么东西抓伤,血已顺势流向手掌,顺着手指滴落。
伤的不重,也不算轻。
她抬眼看他,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有心疼也有嗔怪,但她什么都没说,只将腿上的书挪到木几上,起身去一角寻来一些药粉和白布,仔细地给他包扎。
他本就比她高一些,她垂头在他身前,丝丝缕缕的幽香往他鼻子里钻,他有些心猿意马。
却听她说道:“还以为这山上,已经没谁敢惹你了呢。”
似是打趣,又似训骂。
但他爱听这个声音,不急不躁,好的坏的说出来都让他心喜。
望着她低垂的面庞,忽闪的睫毛,小巧的鼻子,不点而红的嘴唇,以及她手上包扎时轻柔而仔细的动作,他忽然就开口说:“我不想做你的灵侍了。”
她没抬头,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声音依旧不急不缓:“你想做我的主人?”
他噎了一 下:“……那倒也不必。”
她低头弯起了嘴角。打好结,又把他的衣袖放下来,起身放回药箱,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本《清静经》。
她说:“幸好伤的是左手,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就抄二十遍吧。”
他怔怔地望着她,这主人可太难伺候了。
她手边的茶已经凉了。他一手接了经书,一手端了茶盏去添茶,余光瞧见她又拾起先前看的那本书,闲闲地翻了起来,窗外的日光在她周身洒了一层薄薄的清光。
这么美又这么近,他的主人呢。
他把新添的茶放回她手边,去一旁研墨抄经。
窗外的告天鸟时不时发出轻快优美的叫声,他稍一抬头,便能看到那抹素白的身影,似乎这被罚也不是件太糟心的事。
许是看得累了,她站起身,迈着轻盈婀娜的步子出了门去。他想问她去哪,想着自己还在被罚,又把话咽了回去。看着那道飘逸离尘的背影消失在青梅林间,他低头,发觉一团墨迹从笔尖滴落,淹掉好大一块抄好的经文。
他按她的要求,耐心地抄经,将抄完时,发觉天色暗下来,外间起了风。
要下雨了吧,她还没有回来。
他搁下笔,想去找她,却又犹豫了。他还在受罚,她的主人可没那么好说话。
好在雨并不大,丝丝缕缕,如烟如雾,笼得整座山雾蒙蒙,翠幽幽。
他伫立在草檐下看了会儿雨,右手轻轻抚摸着左手缠绕的药布,片刻后才又回到案前,再度提笔。
雨停了,有一袭仙姿踏月而归,穿过婆娑的树影,踏进门来。
草舍里燃着一盏灯,他静静等在门口。
“抄完了?”她问。
“抄完了。”他答。
她笑笑,越过他去看案上的罚本,果然一笔一划抄的认真。等等,这是什么?
她拾起最下面一张,那上面笔锋有力的几行字:天地之间,动须阴阳,阳得阴而化,阴得阳而通。一阴一阳,相须而行。故男感坚强,女动辟张,二气交精,流液相通。
她举着看向他,无声地询问。
他脸红了红。走近了答道:“是我写的。”
她说:“我可没教过你。”
他又靠近她一步,声音低哑,硬着头皮问她:“为何不教?”
她仰头打量他,注意到烛火映照下,他脸颊微微泛红,一双好看的凤眸带着些难以名状的隐忍。
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低头问道:“哪来的?”
他沉默一会儿,说道:“晨间遇到一位道人讲的……”
她放下那份抄本,笑了笑,再抬头,漂亮的眼睛里藏了份了然和戏谑:“我知道了,放你自在三日,不必守在我身边。”
“我不要!”他声音不大,但很坚决,似乎还带着气。
她挺意外:“真不要?”
他又大胆地欺近一步,硬实的身体几乎与她的柔软贴在一起,她身上清甜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