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猛虎落泪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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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师傅身娇手辣不好惹[玄学]》 

    齐贤正己,修身立德,齐修。

    陆灵蕴望着眼前邪魅的身影,觉得这名字训诫意味好足。

    她问他:“你怎么会被封印在周宅?”

    齐修眼里闪过一抹痛意,声音发沉道:“因为我做错了事,修行之路被她斩断,肉身被毁,七魄散尽,命魂不存,天地二魂被封印。如今天魂也已转世,与我再不相干,只留一缕残识,你房里那枚玉牙,便曾是我的宿体。”

    他神色哀伤,说得自己惨兮兮,陆灵蕴心里莫名揪了一下。

    能修得阴神出窍,虽不算大成但已属不易,却生生被斩断。三魂七魄中,肉身既然没了,七魄会最先散去,继而是体内的命魂消散,天地二魂常在身外,身死后天魂会回归天路,是否转世要看机缘,地魂则带着主魂的因果报应回归地府,进入是非之地。即使再转世,又将是另外三魂的重组,与此世无关了。往日种种恩怨,便尽数烟消云散,仅留业报随身,衍化出新的机缘。

    他是残留不肯归去的地魂,带着前世修为的阴神,而周中阳,是他已经转世的天魂。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个已然忘却因果,另一个还陷在前一世的业障里。

    陆灵蕴问他:“是谁封印的你?”

    他怔怔地望着她,眼尾潮湿,良久才说:“云爻。”

    云爻,她那个遥远的仿若传说的祖师,亦正亦邪,曾传下来一些诡谲道法,却几乎都已失传,但宗谱上却从未有过她的名字。

    齐修自说出这两个字后,眸光更为幽深晦涩。云爻这两个字,在他心里默念过无数遍,再出口竟然发烫发涩,心里某一处很疼,可是又空落落的。

    眼前的姑娘,一如他转世的天魂,虽然一颦一笑与云爻别无二致,但终究不是她。他即使再恨再爱,再是想念,也不可能再见到她了。他被她用一道符、一把剑困了千年,他不知道她之后去了哪里,是什么际遇,是否平静,有没有想过他,又是什么时候羽化六道。

    他心里钝钝的疼。

    随后又像是自我安慰般说:“我其实不该怨她,她原本可以让我灰飞烟灭,像这世间从未有过齐修,可她没有。”

    不管是对他修行不易的一丝悲悯,还是依然残留着对他的情愫,她终究还是手下留情了不是吗?

    他眼里泪光闪烁,陆灵蕴看出来他在强忍,下意识伸出手去想帮他擦,却意识到她根本触碰不到他。

    齐修望着她悬在半空的手,眼里的泪终于掉了下来。昔日耳鬓厮磨,如今竟连一个亲近的触碰都做不到了。

    见他哭,陆灵蕴眼圈也红了。

    她其实并不了解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他的哀痛让她难过。从他看她的眼神,温柔的,戏谑的,痴迷的,哀怨的,以及他那些话和他对马宝的报复,她也猜到了,她是被他当做了云爻。

    但她终究不是她。良久她才说道:“如今你自由了,可以不必留在这里。”

    他望着她,喉结滚了滚说:“可是你在。”

    “我不是云爻。”她狠着心说道。

    “我知道。”他声音很轻。

    她没再说什么,四目相对,他眼里都是眷恋。

    最后是陆灵蕴错开视线,望向了案台上的小瓷罐。

    他的报复还没完,她问他:“对马宝,你还打算做什么?”

    “都听你的。”大概还陷在对云爻无所适从又贪念的情绪里,他的回答很乖,已没了最初自作主张的霸道。

    陆灵蕴问他:“那个鬼妓,是什么来历?”既然知那是个邪物,她便不能不问。

    “它是历代淫邪横死的怨魂所化,因被禁锢又无人超度,时间久了便聚结成妖,或男相或女相,并无常态,靠吸收其它淫邪魂魄壮大。如果马宝并无悔意,鬼妓便是它的归宿。”

    陆灵蕴心里一惊,他还真是狠。他眼里似乎没什么规则,譬如鬼妓这种邪物是否应该存在,就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他只是则其而用。

    但她不得不管。鬼妓的形成,还是与周宅的那道禁锢有关,和云爻有关。

    她又问:“雨浓和周照奇中邪,也跟它有关吗?”

    “是。”他回答的毫不隐晦。

    “它听命于你?”

    “我不拉山头,它只是怕我。我虽不能让它往生,但可以让它再没有机会往生。”

    “不是就好。”她还真担心他拉帮结派成为一众鬼首,又问他:“它为什么没走?周宅应该肃清了才是。”

    “因为它欠了我一份恩情,现在算是还了吧。”

    “除了它,还有谁没走?”

    “没有了。”

    他想起那日在井底,虽是眼前这个姑娘开启了超度法坛,但行法的分明是云爻,那样强大的气场和愿力,召引十方无鞅亡魂救拔出苦海,泛泛之辈,谁又能留得下?

    此等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