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不清白了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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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桌上那些资料都拿过来,一样一样地细看。

    关于明末这个富商的记载,确实不多,只有短短几行。大意是这个许姓商人财势雄厚,在这一带颇有威望。他有三个儿子,县志只提及老三许寅,字山君。他无心家业,多情且风流,喜欢豢养异兽,当然这一爱好在明朝实在也不稀奇,有钱有势的达官贵人,好此道者不在少数。但许寅能被记录,实在是有点出格了,他把自己曾十分钟爱的一个女人,喂了豢养的老虎。

    还有份资料里,记录了这个宅子在清朝年间举办的一场法事。主人也是个商贾,请高僧连开了七天水路道场,恭请诸伽蓝、揭谛、功曹等神消灾洗业,保家宅安宁、财源广进。

    再就是一些零散的宅院修葺、买卖资料,没什么要紧的了。

    陆灵蕴说:“看起来这宅子不安稳,是历任主人都知道的。只是旁人的记录未必知道底细。现在看来,这个许寅许山君,的确可疑。那日我一身的符文法器,它都敢攻击我,泛泛之辈是不会这么莽撞的。若真是三百来年的怨气,确实不好办。”

    他若有所思:“难道是在许寅手里枉死的家妓?可那日雨浓……看着倒也不像是对山君有恨,反倒深情得很。”

    陆灵蕴说:“可不是么,她那晚对着你千娇百媚,怎么可能是恨?若说有恨,倒是恨不得撕烂我。”

    她前半句似在阴阳他,后半句又显得委屈巴巴。周中阳望着她,忽然就笑了,那笑有些无奈,还有些宠溺。

    他站起身,想给她倒杯水,两人聊了这大半天,也该润润嗓子。

    一杯水刚倒了一半,门口突然就起了阵风,陆灵蕴只觉得后背阴冷,她猛地站起转身,身后空无一人。门口也什么都没有,院中的灯投下的树影,竟也丝毫未动。

    哪里有什么风。

    她再转回身,看到周中阳正站在她跟前。

    他面色阴冷,目光幽暗深不见底,薄唇紧闭,就那么死死盯住她。

    这一刻,陆灵蕴觉得,他不是周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