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真相(1)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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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穿了件玄色衣衫,裴玄也未曾发现异样。
“左右我也不是你们大理寺的人,出了什么事我一人担着。”
剖开尸体后,书鸢检查了萧巧荷的脏腑情况,胃局部黏膜发暗,肾脏为暗紫色,但并无变大,软烂的情况,不是中毒。
“医馆,药香……”虞书鸢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伤口愈来愈疼,书鸢清晰的感觉到诃子已被血水浸湿贴在了皮肤上。她咬了咬唇,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裴玄,“我猜凶手应当与医官脱不了干系。”
“萧巧荷的脏腑都有细微的变化,当是常年服药的结果,而乌徐在探卢府时,她的屋里也有极重的药香。”话说至一半,书鸢的额头上已蒙了一层冷汗,“但若说是调理身体,行医者定会注意用药的剂量,避免伤到患者,可我瞧着萧巧荷的腑脏情况明明就是用药过量。眼下我们当找到给她看诊的医官来问问才是。”
话毕,书鸢登时觉得屋中的一切都在转动,手心愈来愈凉,眼皮渐沉。
“书鸢!书鸢!”
裴玄扶住她的时候,手指不经意掠过伤处时剐蹭了几丝血迹。他脸色骤变,抱起书鸢直向外冲,大喊着:“叫医官,快叫医官!”
宋念匆匆赶来时,书鸢的脸色更是难看。裴玄在一旁焦急地踱步,双手紧握成拳,随即免了他的虚礼,让他抓紧看诊。
“大人,夫人这是伤口崩裂,失血过多,加之劳累所致,需好生调养一阵子。”宋念从药箱里为她施针止血,“稍后我再为夫人开几副药,喝上几日便好了。”
裴玄眉头紧皱,点点头:“劳烦先生了。”
半个时辰后裴玄亲自将宋念送至门口,巧遇乌徐查完张家归来,并把药方同药渣一起交给了他,“这是我从张家找到的。”
“先生可否帮我瞧瞧这是什么药?”宋念恭恭敬敬的接过,短粗的手指轻轻拨过牛皮纸上的药,“回大人,这是犀角,雪参,蛇胆,基本都是大补的药。”
“那这药方呢?这是治什么的?”裴玄又把所得药方递给他。
宋念看过后十分诚恳道,“这张就是普通滋补身体的药方。”
所得之物是萧巧荷之母亲自交于她的,依她母亲所说,萧巧荷自幼身体不好需要喝药调理,这药渣也是他夫君张千所给,不该出错啊?
“先生确定?”何康质疑宋念。
宋念将药方交回,捋了捋胡子,“老夫行医数十年,不会看错的。”
“今日多谢先生。”裴玄命人送他出去。
宋念同灵衣擦身而过,喘了口粗气,藕色的衣衫被尘土染脏了些,衣袖也有被人扯动的痕迹。
还未来得及禀报,乌徐便指着她嗤笑,“不是你这是做什么去了,怎么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狈?”
赌坊的人不听话,总是拿自己是崔家的人来压灵衣,她没办法这才同他们大打出手。
灵衣斜眼看他,一时无词来形容他的愚昧,给他一记眼刀后便向裴玄回话,“大人,听赌坊的人说,张千欠了赌坊不少银子。可前日子时,张千竟将这银子尽数还上,奴向赌坊的人要了张千还的一吊钱来。”
“去舀一瓢水来。”
裴玄取三枚铜钱放入水中,于日头下,水面上漂浮的油花更加明显,这便也洗脱了张千杀人取财的嫌疑。
“灵衣,你先去给夫人煎药。待夫人醒了立刻来报。”
“你们几个去把林氏医馆把一直给萧巧荷开药的医官带过来。”
坐回屋里,裴玄把昨夜所写死者信息都摆到了桌面 上,两人耷拉着脑袋围着桌子发愁。
“死者张婷,绣娘,昨日于溪边被发现,为了生子吃药调理;死者萧巧荷,死亡地点不确定,被发现时是在破屋中;谢礼,是个农户身强体壮,死于大火;里锦,平康坊歌妓,不堪受辱吞金而亡。”乌徐进行了个简单的总结,手指扣着剑柄,焦心不已,“这四个人,性别不同。身份地位不同,除了血被放空以外,没什么相同的地方了。”
“我让你查的周记布坊的那个道士查的怎么样了?”
乌徐想起那日的事便觉得好笑,轻哼一声,点着桌子,“大人你都不知道,我现在觉得最应该看医官的人是那个神神叨叨的老道。我问他为何还开这个铺子,跟张婷有什么关系,他跟我讲什么五行,什么长生不老!我气的当时就摔门走了。”
对面的裴玄瞧着他的憨傻样不禁笑了起来,“我说你那个脾气怎么跟夫人身边的灵衣一样,她今日去赌坊一言不合就跟人家动了手--”
“你方才说那个道士跟你聊什么五行?”裴玄想起了更为要紧的事。
乌徐点头,嘀咕的声音传进了裴玄脑子里,隐藏的线索迅速串起了线,“死者的死亡地点都分别对应着五行,而道士或许想要他们的血炼丹亦或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