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二罚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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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与她坐在一起,抚顺她的脊背,讨饶一般让她不要生气。

    东宫主人没有要蓝辙坐下,蓝辙同叶徵关系再好也只能站着。这是君臣之隔,蓝辙明白。他也自然明白叶徵如今这些举动是什么意思,只是他并不觉得被醋到,他只是想起来敬岚卿之前说的那句话:“怎么这个明明胜券在握的太子殿下,反倒患得患失一般”。

    叶筝被抚顺了毛,转眼看见蓝辙还在一旁站着,便喊他:“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坐啊。”

    她记得之前叶徵跟她说过很多次他同蓝辙关系多么好多么好,怎么关系这般好的兄弟居然来了没个坐的地方?这开什么玩笑?

    闻言,叶徵斜眼瞟了蓝辙一眼,眸光流转,示意他去坐旁边的椅子。

    蓝辙恭谨地行礼,道了声“谢殿下”才坐下去。

    盘膝坐在床上的叶筝瞅瞅蓝辙,又看看叶徵,微微沉思。

    半晌,殿门外宋谦叫:“殿下,陈院首到了。”

    叶徵当即起身,整理仪容,“请!”

    陈澍淞果然一大把年纪了,叶筝见了不禁微微失神。她慌忙从床上跳下来,去扶陈澍淞坐下。

    当年叶筝离京时是十七岁,彼时她已经同陈澍淞相识四年,也跟着他零零散散地学了两年的医。她记忆中陈澍淞虽然胡子花白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可他总是精神瞿烁的,时常让人忘记他到底是多大年纪的人。

    如今不过五年,他竟然变化如此之大,叶筝几乎都要认不出来这个小老头了。

    被扶着坐下去后,陈澍淞扶着他的西洋镜盯着叶筝看了许久,好几次举起手来,又把手放下,然后朝着叶徵问:“太子殿下,这人是谁啊?臣怎么觉得,这般眼熟呐?”

    他已经忘记五年前的这个不称职的小徒弟了。

    叶筝神色黯然,拉拉叶徵的衣角,阻止了他的解释。

    反正她也在这座城待不了太久了,甚至也许她会死在这座城里,那有些故人若是遗忘了她,或许不是一件坏事。

    她向后撤两步,尽量将自己从陈澍淞的视野中摘除。看向阿徵,示意他抓紧时间包扎伤口。

    陈澍淞虽然已经记不得多年前的人了,可一手炉火纯青的医术没忘半分。他扒开太子的衣襟,简单看了看,便知道如何了。让太子褪下半边衣衫,又让宋谦把之前裹得白布拆开,陈澍淞开始上药。

    见此,蓝辙便主动向外走去避嫌,他还顺手拉起了站在角落里的叶筝。

    叶徵一扭头,看见简简被蓝辙拉着就朝外走,下意识拍案起身。陈澍淞手下病人无数,这种不听话乱动的不是首次,他大手一挥,将着急的太子往下一按,“还没好呢!太子殿下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简简都被人带走了他怎么安怎么不躁!

    这会儿什么是正事,宋谦还是能分得清的,他帮着陈澍淞按住叶徵,并贴心道:“殿下勿急,属下去看着。”

    叶徵盯他一眼,神色冷郁,眸光黯沉。

    宋谦心中一宕,忙移步前去。

    转过屏风,却只见蓝辙和叶筝正好好的分坐两边,两人并未挨近,也没有眼神交流,看起来正常得过分。相比之下,急匆匆跟出来的宋谦,倒显得有些怪异。

    掩唇咳了咳,宋谦执壶凑过去给蓝辙倒茶:“蓝世子,请喝茶。”

    茶倒完了,他才安慰自己似的                                                强装镇定站在了屏风旁边。

    叶筝瞟他一眼,他就转动眼珠朝其他地方看去,极力避免跟她有任何眼神接触。

    摸了摸手边的椅子把手,叶筝垂下了眼眸。

    阿徵在监视她。

    只是之前监视者一直都是他自己,故而她没有注意到过。现如今毛毛躁躁的宋谦出来,便是把这事摊到眼跟前了。

    好烦。

    叶筝扣弄椅子把手的动作开始变快,蓝辙注意到,明白她此刻很烦躁。他不知道叶筝的想法,只以为是催情/药还有遗留,担心她,便拎起刚刚宋谦倒水的茶壶给她倒了杯水送过去。

    他拿下她扣椅子的手,让她握住茶杯,又捂住她端茶杯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宋谦站在不远处,忽然很生硬地“咳咳”起来。

    叶筝阴冷着眸子瞥他一眼,他的咳嗽声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拂去蓝辙的手,她举杯饮下那杯温热的茶水,强压下内心的不满,转头看向蓝辙:“你又偷袭我?”

    话头陡转,蓝辙微微怔愣,“……是。”

    放下杯子,叶筝单手撑着脑袋侧倚在椅背上,无声地注视着他。

    灼灼的目光中,蓝辙越发低下头来,终于发出低微的声音,“我回去自罚。”

    叶筝姿势不变,目光却柔和下来,她上下扫视他一眼,“让阿厌监督你。”

    刚刚看他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