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相思留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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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菽柳,相思留。

    是以红豆变种加以驿道古柳,用特殊之法炮制而成的药材。

    天虞古医书记,赤菽柳,最是解相思。

    他怕是昏了头。

    药方足足写了几页,应去劫也走了几页的神。

    直到梁王唤他,他才将墨迹干透的纸张递给了梁王。

    “这些只能暂时缓解殿下的心绞之症,等我修书一封向天虞山说明殿下情况,殿下可以凭我的信物去天虞山,那里能治愈殿下的旧疾。”

    应去劫注意到,梁王听到这话的一瞬间,犹豫竟然大于治病的渴望。

    梁王:“必须去天虞山吗?”

    应去劫:“是,只有天虞有治愈的环境条件。”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上,梁王也明白自己想治病,就必须离京。

    梁王沉默了片刻,开口声音缥缈:“治愈需要多久?”

    “少则五六年,多则十年以上。”应去劫见梁王神色中有复杂之意,只当是梁王年少,不愿离京,象征地劝了句,“殿下年少,纵然治疗十年,亦比徒留四五年余生来得划算。”

    梁王将捏着手中的药方,紧了松,松了又紧,最终他谈了口气,轻得几不可闻,“楚姑娘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应去劫尚未听清,梁王变话锋一转:“同国师谈话的人,对医师很重要吧?”

    应去劫下意识回避,摇了摇头,否定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一道寒气缠上了脖颈。

    “应医师,你这话好让人伤心啊,我怎么就不重要了?好歹也陪你走了一段路了。”贺卿生笑盈盈靠近他身后,冰凉的触感摩挲着他后颈。

    贺卿生的话分明是在混淆概念,最重要和不重要明明还隔着一个重要,应去劫的关注点却全然不在这上面。

    应医师,严国师——连称呼都如此相似。

    谁知道她在喊谁。

    应去劫蹭一下站起了身,对梁王行了一礼:“殿下,病症已诊治完,在下告退。”

    “欸?”严行一跟在贺卿生身后进亭子,和应去劫擦肩而过,“应医师不再多玩会儿吗?”

    “不了。”应去劫的视线落在严行一摇着的扇子上,温和地拒绝了他的挽留,见贺卿生还在那杵着没有挪步的意思,又对贺卿生道:“走吧。”

    贺卿生:“你先走吧,我同严国师还没聊完,今天不回去了。”

    应去劫:“?”

    应去劫笑得平静:“行。”

    他三步并一步跨到了园门口,借着侧身瞥了一眼,见贺卿生竟然仍在原地,直接拂袖而去。

    严行一望着应去劫步履生风的背影,喊了                                                喊贺卿生:“应医师是不是心情不好?”

    贺卿生看着应去劫略显怒意的背影,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地回答严行一:“我怎么知道?”

    ——

    “我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应去劫便觉得过于生硬,又改口道:“没有凶你,你贺姐姐遇到故人了,今夜在别人家留宿,不回来了。”

    “哦哦。”应文缩了缩脖子,小叔今日凶凶的。

    应去劫回府路过花园,恰巧碰到应文,一见面应文就追着问他贺卿生去哪了,这才有了方才的对话。

    应去劫摆弄着手里的刻刀,总想将手下的木雕做得更精致一些,便闲不住地总想刻两笔。

    小黄叶杨和老山檀各被雕刻成了不同的、手掌大小的木偶:一个大些,刻有衣物纹理,另一个则是只有一副类人的骨架。

    两个木偶的面容没有木妖明树的木刻品精致,但已经能看出大致肖似的眉眼,其做工完全不像一个初学者。

    “你找她做什么?”应去劫问。

    应文瘪了瘪嘴:“我有些饿了,然后听到有人喊我,我就没忍住又去吃了她们的东西。贺姐姐不让我吃,但是我忍不住,那香太好闻了,勾得我好饿好饿。”

    他越说越心虚:“我想跟贺姐姐道歉。”

    应去劫:“文文,你能吃到东西?”

    应文不清楚应去劫为什么这么问,但是显然这点应去劫不知道。

    博览群书的小叔居然也有他不知道的,意识到这点的小孩臭屁了起来:

    “小叔你不知道吧,我们当鬼的是可以凭香火吃饭。嘿嘿,你不知道吧,我还偷吃过灶王爷台子上的供果呢,脆脆的,可香了!”

    说起吃的,应文狠狠地咽了咽口水,他觉得眼前的小叔也香得很,像是灶王爷台子上摆着的大鸡腿,馋人得很。

    应去劫若有所思。

    “你刚刚说要找你贺姐姐道歉对吧?”

    “嗯嗯。”应文乖巧点头,“娘亲说做错了事要道歉,文文要做敢于承担,有错就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