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引诱上钩的鱼饵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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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那一双水涟涟的眸子中离去,望向更远的远方。

    “是他么?”

    李惟初嘲讽似的哼笑一声。

    闪烁其词道:“当然不是。”

    “他只不过是那些人手里的一条鱼——一条引我上钩,置我死地的鱼饵罢了。”

    赵疏玉则是越听越糊涂。

    她垂下眸,心中不禁有一个猜测——李惟初并不只是江南县令这么简单。

    江南,并不是她原本世界里的“鱼米之乡”江南。

    恰恰相反,这里的江南离朝廷三千里远,土地贫瘠,生态凌乱,朝中官员哪个愿意从舒适富庶的京都来到这穷乡僻壤的江南来?

    远离朝廷三千里外放委任官职?

    赵疏玉心里不禁哂笑一句。

    怕是流放三千里才更有信服力一些。

    而李惟初撑死不过25岁的年纪,却被斩断青云路遣到这处地方来。

    可想而知他曾在朝中究竟经历了什么九死一生的事情。

    想到此处,赵疏玉看向李惟初的目光更有“刨根问底”的架势。

    李惟初却伸出一只手掌轻轻附在赵疏玉的眼前。

    听得他微微叹息一声,似乎很是无可奈何,语气中似乎多了一丝恳求的意味。

    “别这样看我。”

    赵疏玉听得这话,脑海中紧跟着竟补上了两个词。

    求你。

    她脑海一怔,立马将这个可怕的脑补出来的语气赶紧淡忘掉,却越是刻意去忘记,越是清晰。

    最后她简直放弃抵抗,颇有些郁闷,闷闷开口,“我知道了。”

    她扒拉了一下李惟初附在她眼前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得去狱中审春禧他们。”

    李惟初看她这阳奉阴违,却很理直气壮的样子,既无可奈何也哭笑不得,只好冷着脸冷冰冰地“嗯”了一声。

    ——牢狱。

    窦扬和春禧一齐被关在“特狱”中,那里重兵值守,隔音极差,连小声耳语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二人并肩走在阴暗潮湿的狱中,平稳的脚步声与“滴答”清脆的水滴声混为一声,给人以无形的威压。

    李惟初幽深清冷的眸光看向看守此处的衙役,凛声命令道:“开门。”

    看守连头都没敢抬一下,低头赶忙以嘴快的速度开了门。

    赵疏玉不禁心中感叹,‘李惟初这样雷厉风行,风云叱咤颇有威慑力的人物,便是帮天子问鼎天下都极有可能,怎会沦落至此?’

    这里各州各县中,州牧统管各县衙,县令的官位最是微末。

    赵疏玉不禁替他感到惋惜。

    二人进狱中后,窦扬肉眼可见地瑟缩了一下,旁边的春禧却还懵然不知,两眼仍扑在窦扬身上。

    李惟初的目光自始至终就只是这样冰冷地看着他们二人,眼底是滔天的愤怒与仇恨。

    他胸膛上下起伏,刚开口时差点没控制好语气,泄出一丝颤抖的音色来,顷                                                刻便恢复原本不带一丝感情的音调。

    “指使你们的人,是谁。”

    窦扬一抖,他死死低着头,不语。

    而赵疏玉则是走上前掰过他的嘴,掐住他的下颌,往他口腔里面看去。

    没有□□。

    她又以同样的方式去检查一番春禧,和窦扬一样。

    可她刚站起身往旁边走去,空出位置让给李惟初,却不曾想下一刻他竟直直抽出腰上的配剑,似是疯魔了一般,举起剑就往窦扬头上砍去。

    春禧两眼圆睁,立马扑到窦扬身前抱住他,而赵疏玉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冲上前攥住他飞驰向前的手腕。

    李惟初的眼神中再无往日的镇定和晦暗,眸中只有一片盛大的怒火与滔天的恨意,两束令赵疏玉毫不理解的恨意。

    她紧紧攥住李惟初的手腕,可他却立马挣脱,在宝剑即将插/入春禧胸膛的那一刻,危机之下赵疏玉大喊道:“你若把人私下里杀了,传出去,你的官声,你的仕途,你所有的一切都要不要了?!”

    李惟初紧紧攥着剑,却在插/进春禧心脏的前一刻止住了手。

    他剑光一转,斩断春禧鬓边发丝后安然入鞘。

    “我的仕途早就被毁了。”李惟初的眼帘微垂,鸦羽般的眼睫遮掩住他眸中无尽的沉痛,留下的只有一汪寒潭。

    “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们毁得一干二净!”他目光恨恨地盯着他们,几乎是低吼着出声。

    他将春禧推搡一旁,将窦扬背对着他不断颤抖的身体掰过来,而后在窦扬惊惧的神色中狠狠踢了他一脚。

    霎时间窦扬喷出一口鲜血,血珠似如花洒一般喷在半空中,落在身前不远处的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