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揉开眉间的愁绪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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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竟把县令养成夫君?(探案)》 

    锦夏再次回来的时候,脸色整个都是煞白的。

    赵疏玉一眼就发现了锦夏的异样,在她颤颤巍巍地端上赵疏玉的药汤时,她微微下垂眼神去端详锦夏眼里的惊慌。

    温热的药碗在赵疏玉的手掌里散发着暖暖的热气,锦夏好似是感觉到了头顶探究的视线,她抬头干笑一声,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赵姐姐。”

    赵疏玉一眼便看穿她的破绽,问道:“怎么了?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锦夏立马矢口否认,“没有,真的,赵姐姐,快把汤药喝了吧。”

    赵疏玉略略蹙眉看向这一碗黑糊糊的汤药,旋即仰面喝下。

    苦涩弥漫在整个口腔,不过这几个月一碗又一碗的汤药喝下肚,她的舌头也慢慢麻木了。

    喝尽后,赵疏玉狐疑地看了一眼锦夏,她伸手捏住她的衣裳,好让她不就立即转身就走。

    “是不是李惟初出了什么事?他去查抄赌坊的时候受伤了吗?”

    见锦夏低着头不置可否,她颇有些急切问道:“是吗?锦夏,回答我。”

    锦夏似是承受不住赵疏玉炽热的目光,她“啪”地一下就跪下了,以首贴地略带哭腔道:“姑娘!县令查抄赌坊返回的路途中遭受伏击,一支带毒的羽箭直冲县令胸膛!维寻大人替县令挡了一击,如今生死未卜!带去的官兵死去大半,县令……也受了重伤!”

    说罢,锦夏吓得发抖,整个人缩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赵疏玉虽早有预测此行或许不会太顺,但……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刺杀当朝县令!

    赵疏玉的手底下的床单皱成一团,一双远山眉紧紧蹙起,眉间聚起一团浓浓的愁绪,夹杂着一丝烦躁。

    她目光一瞥,瞧见锦夏还跪在地上,她掀开被子,亲将锦夏扶起,一抬头便看见她凌乱的发丝下遍布泪痕。

    “别哭了,快去下去收拾一下,早点睡吧。”

    锦夏似乎是被吓得不轻,她摇摇头,紧紧攥住赵疏玉的被单,又跪下,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赵疏玉,祈求道:“赵姐姐,我害怕……我能不能,我能不能和姐姐一起睡。”

    她的手渐渐从床被上移到赵疏玉的一角衣角,生怕她会拒绝似的,她的目光更加可怜兮兮。

    “姐姐……”

    她嘟囔道。

    赵疏玉终是抵不住,她轻叹一口气后将她扶起身,“不要跪我。你我都是一样的身份,不需要跪我。”

    她指了指屏风外的一个小榻,道:“你既害怕便在小榻上歇息一晚,不过我现在需要出去一趟。”

    锦夏得了首肯,欣喜之情抑制不住地从嘴角绽开,她“噌”地一下起身,笑意盈盈地对赵疏玉道:“好!好!我现在就去给赵姐姐拿手杖!”

    赵疏玉却摇摇头,拦住她道:“我不用拐杖,这样太瞩目了。”

    锦夏却愣住,她脸上忽然冒出一丝惊慌与担忧,“这怎么能行?赵姐姐你的腿伤还没好呢!”

    赵疏玉却是一瘸一拐地下地,她低眼看了一眼那只受伤的右腿,手轻轻抚上,再抬眸时,她道:“无碍,我慢慢走就是了。”

    “可是……”锦夏皱眉,似是仍想再劝。

    可赵疏玉已下定主意,她拖着一条腿慢慢出了屋子。

    如今这县衙怕是早已成了袁群毅的天下,李惟初退之又退,忍之又忍。

    县衙十分之大,赵疏玉并不能认得每一条路,但她凭靠着记忆,循着那颗大槐树而去。

    好在赵疏玉所住的地方离李惟初的地方并不是很远,她避着人,行路慢慢地朝那儿摸索过去。

    李惟初房屋里的灯已经完全熄灭了,不知是何缘故。

    锦夏说李惟初也受了重伤,按理来说,那里郎中应当是候了满屋,怎么也不至于黑灯瞎火?

    心下压下这个疑问,悄摸摸移了过去。

    她甫一靠近门口便听得里头细细小小地传来女子的声音。

    随后便响起李惟初低沉的声音。

    赵疏玉一愣,她脚底真想抹油立刻转身离开,可如今她腿伤未愈,要想一步步挪……

    脑中正盘算该怎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便听得里头的谈话。

    “这件事你太冒险了,若万一事败你该如何?”女子刻意压低的声音清晰地穿进赵疏玉的耳中。

    赵疏玉一顿,脑中飞速便抓取了某一段记忆。

    这道声音她听过,她与李惟初去药玉坊之前,他曾去一个空阔的大宅里拜访了一个女子。

    那时他们正在谈论解决李惟初处死县丞的事情,那时候对李惟初说话的女子,与今夜女子的声音极其相符。

    想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