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死前的执念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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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底下仵作去验尸。

    在这漫长焦灼的等待时间里,朝阳如熊熊烈火烤炽着赵疏玉的心。

    而她心中的思绪越不安,头脑便越发清晰。

    她一抬头,就猛地和李惟初冰冷而又漠然的眼神对视,那一双眸中似冰冷刺骨的寒潭,又似高深危险的深渊,似乎能将赵疏玉拉入渊底。

    他有意无意地用指尖一下一下落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而这每声都似乎敲打在赵疏玉的心上。

    她心底乱作一团,面上却不动声色地从他探究的眼神中挣脱出来,看向地面上那沾染血迹的发簪。

    那是她的发簪。

    是她为了逃出马车,亲手刺进了那人的脖子里。

    “县令。”

    她心下正思索该怎么摆脱嫌疑的时候,却又听闻李惟初在堂上轻微地笑了一声。

    声音很轻,却充满戏谑,他居高临下地瞥了赵疏玉一眼,对身边上来禀报的仵作说道:“带上来。”

    那人顺从地领命后,不多时门外便出现四个抬着白色担架的官差。

    两个担架放在赵疏玉眼前,上头的男人唇边似笑非笑,他朝底下的人挥了一下手,尸体上的白布瞬间被揭开。

    疯女人那张惨白的脸与干涸了血迹空洞的脖子,一片惊悚。

    而旁边那个,就是赵疏玉刺死的那个绑架犯!

    她拳头暗暗紧了紧,须臾她抬起头面色平常,似乎没有一丝惊慌。

    抬眸坦然相对,“县令这是不信我?”

    县丞瞪眼指着她,一瞬间又要骂,却被李惟初横来阻断,清冷的声音似冬日里凛冽的寒风,令人生寒。

    而赵疏玉却是面容平静,丝毫不惧。

    他道:“伸手。”

    见她没动,两名官差想要上前将她压制。

    赵疏玉漆黑的眼眸转了转,没等官差压人便伸出手。

    赵疏玉右手的虎口处有一道浅浅的伤痕,掌心也有一道不为人察觉细长的划口,血珠早已干涸。

    这伤痕再结合木簪上的木柄,与染了血迹的曲形蝴蝶,似乎已成铁证。

    李惟初仍是这样唇边勾着极淡的微笑盯着她看。

    赵疏玉拿起那根发簪,仔细看了看,却轻笑一声将它丢弃,随意道:“不过是个没用的发簪而已,就想定我的罪?县令破案还真是草率。”

    李惟初眯了眯眼,看向她的目光却是不屑。

    他只一                                                掀眼,县丞立时会意,伸手一招又上来几个官差,手里无一不拿着可怖阴森的刑具。

    赵疏玉瞥了一样,笑着问道:“李县令这是想……屈打成招吗?”

    他却始终不发一言,只微一抬手将手下仵作递给他的验尸纸单扔在赵疏玉身前。

    赵疏玉看完后,脸色微微有些凝重。

    李惟初终于展颜,可脸上的笑容却阴冷无比,“本官向来随性宽和,如严刑逼供般狠辣的手段,本官自是不愿让姑娘承受……毕竟狱中酷刑何止百种,只任意一种用在姑娘身上,你这辈子可就,废了。”

    他说最后两个字时,似是有意停顿,语气柔和轻缓却无一不透露着极浓重的威胁与压迫。

    他微一抬手,底下一个官差便上前,捏住赵疏玉的指尖,手中拿着一根细长尖锐的针,针尖冒着阵阵悚然的阴气,恶意地叫嚣着想往赵疏玉细嫩的柔夷中钻去。

    “你什么都知道,还想让我说什么。”

    赵疏玉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针尖,朗声戳破他内心的秘密!

    “隐瞒。”李惟初终于站起,清风明月般缓缓走下台阶,周身却满满的疏离与压迫。

    他走到赵疏玉的面前,捏起她的下巴,眸中一团浓墨般晦暗的神色。

    “本官问你最后一遍,他们,是不是你杀的。”

    虽是问句,可语气却是毋庸置疑。

    赵疏玉敢肯定,她如果再说一句谎话,以他的阴毒狠辣,绝对会被他活活折磨死!

    她抬起头,眸中却并不惧意,她沉声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清的声音道:“我是杀了他,但疯女是自杀,我会证明给你看。”

    她紧跟着又解释道:“那个人,是他们逼迫绑架我在先,他们不仁,我凭什么要有义?难不成等我活活被他们害死,我还得对他们感恩戴德说谢谢吗!”

    这语气中嘲讽意味十足,似在指桑骂槐,说李惟初不懂断案昏官。

    “还真是有血性。”

    李惟初不知有没有听出来她的弦外之音,只皱了皱眉后放开了钳制她下巴的手。

    他的眼中闪烁过一抹难以察觉算计的精光,若无其事地问她道:“那你再说,这女子为何要自尽,绑架你的又是什么人呢?”

    赵疏玉垂眸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