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霜蹲在大黑面前，她对着大黑黑黝黝的眼睛，絮絮叨叨道：“大黑，你要快点好起来，那个伤害你的人你还记得吗？我帮你报仇了，他现在在公安局蹲着，还要赔偿丢失宠物的失主一大笔钱，我和你说，他在公安局哭的可惨了。”

    她看着大黑包的看不出猫狗的脑袋，又觉得心中酸涩，“我知道这和你受到的伤害不能比，但是也算是小小的为你出一口恶气了。”

    大黑仰头看着姜凝霜，那双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人性化的神采，狗嘴咧了咧，像是在笑。

    姜凝霜也笑了，她一手握拳抵住下唇，眼睛微弯，“你是在笑吗，大黑，你张开嘴的样子真的很像要吃小孩。”

    大黑将嘴闭上，并冲着姜凝霜汪了一声。

    “你还真的听得懂啊。”姜凝霜眼神奇异。

    大黑身体一僵，它歪了歪头，眼神清澈，像是一条听不懂人话的狗子。

    姜凝霜有怀疑大黑是不是进化了，但她什么都没做，只是用额头蹭了蹭大黑的脑袋，“要保护好自己哦，等过几天我就来接你。”

    大黑闭上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呼噜声。

    姜凝霜最后摸了摸大黑的脑袋，起身向外间走去。

    大黑睁开眼，它深深地凝视姜凝霜的背影，像是要将它记在心里。

    *

    深夜，宠物医院一片寂静。

    大黑将笼子的插销拨开，用脑袋顶开门，跳下笼子。

    重物落地，黑夜里传来“砰”的一声。

    大黑停下动作，耳朵动了动，警觉地观察周围的动静，确定没人发现后它往前迈了一步。

    堆在角落的笼子里，有只柴犬被声音吵醒，它看着眼前的黑影，对着大黑叫了一声。

    大黑胸腹中发出一声压低的警告声，柴犬立马住嘴，缩在笼子里瑟瑟发抖。

    四下再无声响。

    夜色萧索，一只大狗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宠物医院，走向它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