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有人要杀星岚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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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赔礼。”冬炀瞧了一眼案上满满的糕点小盘,翻出栗子糕,眼珠一转:“不过看起来你们也不缺这一口,那我就……”

    星岚一把抢过,拿了一块递给梨落,愤愤道:“才不便宜你!”

    冬炀摆摆手,不跟小孩子计较,天边划过星雪,梨落吃得满嘴糕点屑,小手在衣摆上拍掉油屑,指向天侧。

    星陨似箭,落入坠星湖,绕出一片方圆。

    江月笙按照天规戴上面纱去赴宴。

    未出阁女子的面容不得为陌生男子所见,因她初来乍到,宫内又多为女眷,平日里不掩面无甚大碍,可这般正式的场合就容不得马虎了。

    只是江月笙不明白,戴着面纱该如何用膳。

    到了地方,瞧见席上一抹粉色,瞬间失了所有兴致。

    花神淇婳面覆白纱,左手支颐,右手握一盏琉璃觚,轻挑纱下浅酌花酿。

    粉桃色衣摆落了满地,似水的眸中荡出浅柔笑意,惹了一众的视线。

    其中自然包括江月笙,微风吹拂白纱于鼻尖漾起痒意,才惊觉眉间紧锁,心似慢舟浮沉。

    天后轻声唤她,将她招到身边,面上柔雅温和,低声道:“芸泽在前院,你且去见见。”

    自知真相以后,天后甚是心疼那个被苛待八百年的亲生骨肉,碍于仙家颜面,不敢明面表露。

    近几日知这弦姝公主虽性子要强,却是个安分守己的,还算满意,如今墨芸泽提前归来,恰逢星雨,不给他们点儿机会相见一番,实在可惜。

    是以什么中途不得离席的规矩都只当是清风过不了耳,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为她指了路便将人谴去。

    “这位就是弦姝公主?真是花一般娇俏的姑娘。”

    迈出步子前一瞬,淇婳半眯着眼,眸中似有千丝缠绕,唇畔带笑。

    江月笙瞥了一眼,读不出其中是嘲讽还是夸赞,不落一语离了席,裙摆带起一片花雨。

    淇婳抬指,花瓣随风,黏在离去之人的裙角。

    坠星湖前日抽干昨日又引天水,一片澄澈,水面有锦鲤空游,似镜面倒映星月,水上空浮水榭间是天后的宴,绕着坠星湖面的灯火是前院的宴。

    前院多为男仙吃酒赏星,视角却是最好的。

    来之前她捏了个诀将衣摆上的花瓣烧干,淇婳仰慕墨芜泽多年,凡是与他有关的女子,都免不了成为她的假想敌。

    她能忌惮虚无缥缈的凡人升仙而一剑杀死她,又怎么没有胆识去针对冥公主?弦姝曾说,此人仗着得天后喜爱,于天界自是无法无天。<                                                /p>

    讲到这里时,江月笙总会低嗤一声,于凡间也是如此,带着随意掐死凡人的傲慢。

    踏过湖边繁草,夜露沾湿绣鞋,她没有去前院找人,而是直接去天水瀑布下寻星岚。

    满天繁星坠落,瀑布下一处平台上,两个小姑娘趴在小案上,似是等的累了,脑袋埋进臂弯睡了过去。

    江月笙凑上前,先看了眼睡得呼呼作响的小梨落,替她盖上外衣。

    夜风微凉,远有天水而落,落水溅荡水雾,更添了凉意。

    她又为星岚扯一件外衣,抬眼望见殷色案几上漫着似水般的液体,旁边是倾倒的杯盏,浸湿她送的栗子糕和女孩的衣袖。

    她俯身去拍星岚的肩膀,半晌不得回应,意识到什么,颤着手将她拥起,女孩面色苍白,若非唇角洇出血迹,更像是安然地睡着了。

    江月笙几番尝试,终是抬不起手去探她的鼻息,引仙气欲往小小冰冷的身体里输送。

    风声打叶,一道剑气呼啸而来,江月笙抱着星岚俯身躲开,剑气敲在银钗之上发出铮鸣,如墨长发散了一身。

    断发隐入繁草,抬眼望见一双黑靴落在眼前,篆刻花纹,矜贵冷肃。

    “你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

    厉呵令她背脊一颤,散杂的发丝落在面上,覆面白纱沾染血迹,狼狈不堪。

    她仓惶地站起身,又是一道剑影擦身而过,跌倒撑地,草茎间尖锐的砂砾刺了手,随着青华的紧逼步步后退。

    她想解释,解释自己来晚了,没有目睹真相,没有护住星岚。

    可到嘴边又蹦不出一个字,男人的面目几近狰狞,丧子之痛使手间长剑失去压制,犀利的招式一击接着一击,击击致命。

    江月笙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是都接连躲开来。

    “你竟敢杀害我的女儿!”

    神压威迫,江月笙被压的喘不过气,匍匐在地,喉头腥甜,宛如即将被捏碎的瓷片。

    “是我杀的,还是你呢?”

    话语几近破碎,却教青华握剑的手一顿。

    破绽一瞬,她自袖中摸索着什么,意料之外的破空声落下,栖恻落光,一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