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十三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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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笙躲开,半跪在地上,捡了一块碎木板咬破手指写下自己的名字放到火盆前。

    “他俩早投胎去了,你不如烧给我。”

    木牌之上血淋淋的“江月笙”三个字在火光间若隐若现,竟有几分阴森诡异。

    “我死后,可没有人给我烧纸,只能做工赚钱,连处阴宅都没有呢。”

    说着可怜兮兮的话,她却撑着半边脸,勾唇笑盈盈,双眸间映着火焰,捡起一沓纸钱丢入盆中,去看他的反应。

    该说他根本不知作何反应。

    墨芜泽面色沉沉,去握她的手,“以后不会了。”

    她弯眸,不会什么?不会抛下她,不会不管她的生死?

    “不需要了。”她答,揉搓一番发烫的脸颊,“在这之前,先脱下衣服吧。”

    如墨的眼眸里满是惊诧。

    江月笙直接上了手,眼睛红的要滴出血来,他伸手去碰,炽热的烫灼烧指尖,才瞬间了然,指尖丢出一个结界将二人笼罩。

    “谁干的?”

    她听见他的胸腔不住地颤动。

    抬头张嘴去咬他的脖颈,落下淡淡的齿痕,声音含糊:“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

    她抬手按住他的肩,稍加用力便顺势将其推倒在夜露正浓的草色间,意外听到他闷哼一声,又渐渐缓了呼吸。

    盆中火焰渐息,风卷残灰,火星似萤火纷飞,落入黑白交叠散落的衣摆间,似一场灰色的雪。

    视线逐渐模糊又回笼,她以额头相抵,熟悉的脸,熟悉的呢喃。

    “笙笙。”

    她无数次听过的呢喃,从未想明白那般清朗的嗓音是如何这般克制又缠绵。

    可惜白驹过隙,当了八百年神仙的墨芜泽又怎么可能是脆弱的凡人江寒呢?

    指尖拂过他的背脊,手下一片湿润,急促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她抬眼借着沧桑的月光去看,是深红的血。

    一瞬间许多疑问涌上心头,被热切的吻生生压下。

    待风停时,她满意地伸了个懒腰,去捡满地衣物。

    当一回傻子也挺爽。

    炽热的手掌去揽她的腰,清冽的雪松味道扑了满鼻,肩前垂落的青丝绕的她背脊发痒。

    “我本是要去找你的。”他的嗓音喑哑。

    本是要去找你的,所以久久不医,等哪天累倒了、垮下了,能向天君告假了,暗自下凡去。

    去找她。

    “可我有几个十年呢?”她拢上衣衫,看他眼神动容,黑暗中激起一阵浪涛。

    “我是凡人啊。”低                                                低的话音似缠绕的藤蔓勒得他喘不过气。

    江月笙缓缓起身,光着脚踩入冰凉的芳草,去寻掉落的绣鞋。

    “那你来天界……”

    “不是为你。”

    长发遮住半边脸庞,月色如粼粼波光淌在紧皱的纱裙上,她抬起头,清逸曼妙的月光落了满怀。

    他曾无数次想过,她那般柔和的轮廓与九重天仙子的纱裙该是极配的,即便如今用着别人的面貌,也会让他脑中自动浮现起那张脸。

    那张刻印在心间的容貌,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残忍的话。

    他最怕她恨他,墨芜泽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天真,这是他第二次感到无措,上一次是她拿剑尖对准他的时候。

    他该如何解释,又该如何获得原谅。

    可是他多想了,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带,眸间没有怨恨,没有喜怒。

    “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与你无关。”

    有多重要?

    这是神君第一次觉得十年很长,长到她已经可以将他放下了。

    “不能告诉我吗?”

    “与你无关。”她不厌其烦地强调。

    “我可以帮你。”迫切的声音好似亟待邀功的孩子。

    江月笙俯身去捡他的外衣,细细打量着玄衣上的绣线。

    他走时就穿的这一身,那时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雾蒙蒙的除了他冷漠的表情,什么都没记住。

    是那一夜之间,突然变得像一个陌生人。

    “这是我自己的事。”

    “那你……就不怕我泄露你的身份吗?”

    从引诱改换成威胁,江月笙忍不住笑了:“你不是会毁掉自己作品的人。”

    她知道,魔尊逃离是他有意安排,被淇婳捡去的魔尊透露了假公主的情报,令祺宁暗中听了去,才有了后来忘川水试探一事,间接帮她坐实了身份。

    此后再有类似的谣言,都当是挑拨两界关系的手段罢了。

    她很懂他,墨芜泽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如何。

    江月笙收拾完,看他定定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