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扯烂他的衣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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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醒天上的恋爱脑》 

    天边星斗烁明,嘤啼嘹亮。

    门童拉开大门,恭敬地低头邀请。

    “走吧。”墨芜泽回看她一眼,去握她的手。

    江月笙避开手,腕花扯了他的袖,不知这家伙今日做了什么,袖摆上落着星星点点圆润的小洞,好似是被火星子燎出来的。

    大抵是什么神仙间流行的新式衣着,墨芜泽好歹是个皇子,穿的衣裳布料都是最新最精巧的。

    只是新归新,好看有余,却不结实。

    腕花珠串扯了圆洞点子,便“刺啦”一声扯掉大半边袖摆,好在袖子不止一层,脱了外衣也不影响端庄。

    江月笙这么说着,上手要帮他脱掉外衫,墨芜泽后退躲了躲,第二层袖子也被扯了大半。

    她看了眼手中残破的布料,都说天丝难断,这天上的布料还不如凡间的结实,见他沉眸,隐隐有怒意,试探着开口:“要不,我帮你缝好?”

    不必等他回答,接着碎碎念:“既然神君不愿,那我就先告……”

    “好。”

    “辞”字卡在喉中一半,被硬生生噎了回去,她默默收回走了一半的双脚。

    噎得很了,呛咳了几声,化作白眼飞了出来。

    墨芜泽有病。

    一道进了门,身后各路神仙相继而来,恭贺道喜络绎不绝。

    却见墨芜泽拢着长袖,宝相庄严、肃气腾腾地坐在前厅,纷纷又藏起手中各式礼盒,讪笑。

    “神君莫误会,小仙听得青华大帝喜得爱子,特来道贺,不过就是些孩子玩意儿。”

    墨芜泽淡淡瞥了一眼,见随他身后的少女得了准许进了后院,慢悠悠扫来视线,一众神仙后脊发凉。

    “七色彩漆酒盏,小孩玩意儿?”

    “纳妾名册,也是小孩玩意儿?”

    来晚的神仙自后排听得那声音清亮淡然,却自有一番威严,顿时头顶发汗,又各自揣揣袖,藏好名册。

    青华大帝贵为五方大帝之一,成家三百余年,仅有二女,刑曜虽是个战神,行军打仗有一番作为,肚子却是不争气的。

    没个儿子,这帝位如何传下去?

    刑曜如今身上落了病,倘若这一胎还是个女儿,恐再难留子继位。

    青华大帝已婚三百年,再度成为众神仙心目中金龟婿最佳人选。

    来往祝贺的神仙醉翁之意不在酒,皆想放个钩子钓一钓,哪怕只是给女儿钓个妾位,也是大帝家的妾。

    谁成想一进门就撞见这芜泽神君,此人虽已不是太子,但官职是方主,仅次于五方大帝。

    被他瞧见了打着道贺的由头私下行贿,那可真是苍蝇会蜘蛛,山鸡飞进狐狸窝,活腻歪了想尝尝第十二天方的天牢牢饭了。

    不仅不能行贿,这花高价聘的画师点了的册子却更是拿不出手。

    众神仙寻思半晌,刑曜无娘家人,墨芜泽虽是个小辈,但师徒情深似母子,也是半个娘家人,不能得罪。

    于是各路神仙表现出极高的应变之能,待青华大帝入前厅来,纷纷献上贺词,说完就走,争先恐后好不热闹,生怕落了后绞尽脑汁说不出新词。

    后面的神仙正抓耳挠腮,墨芜泽也起身上了前,袖摆残破斑驳,却不掩步伐沉稳,器宇轩昂,俯首作揖,掏出令牌。

    “天君圣谕,命我来查载录神籍名册,据亓命天仙官所言,名册于大帝手中,故冒昧来访。”

    林螭见这群空手而来一哄而散的各路神仙,冷哼一声:“你也知是冒昧。”

    “扰你喜事了?”

    “无碍,何喜可胜于添女之喜?”林螭端起笑意,自顾自领他去书房。

    后院血腥味浓重,有嬉笑声传来,远远透过半开的窗,灯火映出少女小心翼翼怀抱婴孩的虚影。

    墨芜泽望了一眼,若无其事地离开。

    江月笙初进屋内时林螭正握着刑曜满是虚汗的手,坚硬的眉目间透着心疼与柔软。

    生孩子最是伤元气,刑曜唇色苍白,煞是虚弱,面上凉汗淌湿了被褥,充血的双目远远望着稳婆怀里的孩子,神色很是失望。

    江月笙没有看错,那的确是失望的神色。

    林螭也读出来了,软了声色。

    “女儿也是孩子,我不想再让你受苦了。”

    刑曜想摇头,却难耐疼痛,声音虚软:“是我不好……”

    林螭又温声安抚了几番,看得江月笙云里雾里,才明白其中意味。

    凡人逃灾偏爱青壮男人,神仙又不需逃灾,执着于生男孩做什么?

    此番疑问刚升起,才忆起和平年代是有规矩的,男子传位的规矩,神仙都不能避免。

    林螭离开后,星岚和梨落推着她上前去看望刚出生的小妹妹。

    刑曜让她伸手抱抱,江月笙缓缓试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