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别打我的狗!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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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笙想起那些传闻,挪了身子将二咪护住。

    空旷的殿内一片冷寂,夜明珠与烛光交映,焦黄明灭的光亮衬得整齐的地板更加冷肃。

    墨芜泽握紧缚魔索的一端,绳索缠绕修长的手指

    “好久不见,都是熟人。”裴炀眯着眼笑,视线扫过眼前几人,落在墨芸泽身上:“除了那个狗和这个人。”

    “吾可不想和你做熟人。”墨芜泽拽紧绳索,回身望向专心治狗只留背影的江月笙,问:“你何时见过她?”

    “本公主在冥界还有没见过的鬼魂吗?他就被锁在奈何桥畔,想不见到都难吧。”

    不等裴炀回答,江月笙却抢了个先,她也是方才得知这撑伞鬼就是魔尊裴炀。

    天生邪气的魔族,神界无法将其斩杀,只能将其关押在冥界奈何桥畔,利用忘川水的雾气逐渐将其消解。

    墨芜泽是个聪明人,他这么问自然不是字面意思,定是将裴炀的逃脱怀疑到她或冥君头上。

    “公主是何时见过他的?”墨芜泽回过身,不紧不慢地坐到她身旁,墨发披肩,眉目清朗,白皙修长的手指缠绕几分红痕,手心尚有被林螭咒法灼烧的黑痕,醒目鲜明,宛如玉雕上的裂隙。

    江月笙从初见他到他离开时,他都是这似玉般透白的肤色。昨日翻书时提及刑曜的旧疾,冬炀也随口提了一嘴墨芜泽的旧疾,是被若水侵蚀后才有了那般白的不正常的肤色。

    据说回天界以后也一直拖着不肯治,好像要交代后事一般拼命地将手上事务办完托付给心腹,直到太子之位被废,也再没人帮他寻医治病了。

    如今他只是小小第十二天方方主,却偏偏又是最不能惹的司刑掌罚之职,实在是应了那句,拔了毛的凤凰比鸡大。

    是以,为了弦姝爹,她是半分不敢敷衍的:“三年前,和我的护卫去地狱玩耍,路过奈何桥恰好碰见。”

    “那个护卫身上有你的神息哦。”裴炀笑着插话。

    “神息是什么?”她率先质问。

    墨芜泽没有回她,缚魔索收紧缠绕,冰凉的铁索浸了血。

    却是一直盯着小狗的墨芸泽开了口:“神息是一种标记,刻印神魂之上,方便找人。”

    “无法消除吗?”

    “除非肉身重塑。”

    墨芸泽的回答冷她后颈发凉。

    江月笙从未想过他会在自己身上留下那种印记,只要她不死,他永远都能找到她。

    明明已经将她抛下了,明明她只是一个无用的凡人,他为什么要这么盯着她,为什么偏偏在她修仙后,独自离开昆仑山时会撞上花神淇婳。

    若她如今没有重塑肉身,而是靠着修仙来到天界,身上带着他的神息,又会是什么后果。

    她不敢想,指缝被小狗松软的毛发填补,心也似棉花一般轻飘飘的。

    “你的护卫,叫什么名字?”墨芜泽冷不丁地问她。

    “她是你什么人,你这么在意她,莫非……”江月笙故作淡定地揉揉狗毛,红唇微张,抬袖掩住,一双杏眼透出讶色:“是你在人间的……”

    “她去哪儿了?”

    “你为什么问这个,你不是早就抛妻弃子了吗?”江月笙抱紧二咪,“你还跟淇婳纠缠不清呢,还好我嫁的不是你。”

    又看了眼嚼丹药的墨芸泽,轻哼一声:“这个也不怎么样。”

    “她去哪儿了?”声音又沉了几分,透着不容拒绝的冷肃,引得她一阵震颤。

    “我不知道,天君不允许我带侍女和护卫。”她倔强地挪开视线,“不过她怕我吃不惯天界的东西,做了好多栗子糕给我,你要吗?”

    她去摸腰间的荷包,荷包中有芥子空间,东西放进去可以保存很久,白日做的栗子糕还热腾腾,她特意拿了一包放凉的递给他。

    墨芜泽看了一眼,却没有接过,只定定地望着那枚油纸包。

    “她投胎去了”裴炀晃晃身上的锁链,黑铁色的缚魔索将其灼烧的冒烟,他却好似没有知觉一般,满脸笑眯眯。

    投了胎,重塑了肉身,自然没了神息。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墨芜泽用锦帕擦拭着腕上的血水,眸色暗沉:“他说得是真的吗?”

    “我哪儿知道,你该问我阿爹去。”江月笙落下这一句,将栗子糕收回,抱着怀里捆成粽子的的毛绒团子起身离开。

    墨芸泽自椅子上跳下来,跟了上去,一路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各自回了住处。

    后来的几日,每次她在后院遛狗时总能在隔壁宫墙的树上看见悠哉悠哉的墨芸泽,一双浅色的曈眸紧紧追着二咪跑。

    江月笙默默望向岐渊殿,为免魔尊出逃的消息引起林螭更多疑心,墨芜泽无法向七弦院借法器,只能自己制法器押送裴炀回冥界。

    在此之前,裴炀自然被关押在岐渊殿。

    两边的邻居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