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如出一辙,胆怯蠢货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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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高词之就不会被束缚,你就会自由,就再也没有了弱点。”

    “哈哈哈怎么可能呢?她想得太简单了。”

    “而你高词之,你为我制了这么久的番邦香,连有利所图这个浅显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吗?”

    面对高词恩布流露出的痛苦神情晏康表现的不屑一顾,“你当真觉得区区一个断舌,能换你一个制出番邦香的奇才独活?”

    “高词之,京城贵女顺利回京需要你提供帮助吗?”

    “是阮如衣!”晏康痴痴笑着,“她拿自己的后半生,一纸婚约和我晏康换了你下半辈子的活路。”

    高词恩布缓缓走向晏康,是失态的,癫狂的,那是一双流出血泪的眼睛。

    “她,不恨我?”高词恩布颤抖着,他身上似乎被烈火焚烧,疼得厉害。

    直到今天,他才相信阮如衣爱他的这件事。

    高词恩布在远疆等了整整十七年,他笨到花了那么久的时间去期盼阮如衣原谅他,他胆怯到不敢去见她。

    高词恩布断舌为得换取阮如衣顺利回京,是为了惩罚自己,他身为番邦人说出了那个随时可能毁掉整个番邦的秘密,他高词恩布背叛了高家的徽纹,背叛了整个番邦。

    他随时做好了以死谢罪的事情,可时间一天天过去了。

    每日睁眼,高词恩布都在期待,期待什么?或许是死亡,或许是那近乎不可能,渺小到高词恩布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奢望,阮如衣爱他,替他保守了这个秘密。

    那是梦中高词恩布无数次的呢喃,哪怕他高词恩布没有办法解释扇家百余口人的性命,但阮如衣依旧会选择相信他。

    梦醒,高词恩布面对的不过是日复一日枯燥无味的时光。

    是老天爷又怜悯他了吗?原来他梦中祈愿从不是虚幻,更不是无疾而终……

    阮如衣或许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她赌高词恩布的真心,亦赌他的愧疚。                                                如大家所见,阮如衣赢了。

    高词恩布白白活了十七年,他在阮如衣浓烈的爱意里活了整整十七年。

    一瞬凉意袭卷,高词恩布心乱如麻,他一时气急,晕了过去。

    “我忍不了了。”晏明灿红着眼,抡起拳头,砸在晏康身上,“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哈哈儿啊,你怎么恼了,喊我这么些年的爹,我可是很舒服的……啊!”

    “去你的,混蛋!”似乎是觉得打的不够解气,晏明灿从远处捡过来一块特别大的石头,“我让你笑,我让你笑!”

    “欺辱我娘?”

    “想利用高词之……剪毁他的舌头?”

    十指连心,晏明灿拿石头猛地砸向他的手掌。

    “啊啊啊啊!”伴着晏康的惨叫,周边人视若无睹,甚至吕名和袁骁颇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是你应得的!”

    在晏明灿向晏康撒气的时候,高词恩布昏睡着,他做梦了。

    一梦黄粱,不曾生离不曾死别。

    梦中,是河清海晏的太平盛世,他和阮如衣手牵着手,良人不负。

    梦醒,高词恩布咿呀着嘴,轻笑着,“她不恨我。”

    他明了,世上再没有什么比阮如衣更美的存在。

    屋外响彻着晏康声声惨叫,高词恩布被唤回来了理智,急忙忙推开门。

    走上前,他拉住晏明灿,“住手。”

    晏明灿还没太能接受身份的转换,这相处几日的古怪男人突然成了自己亲爹,脑袋多少有点转不过来,但他到底也是听话的停下了自己动作。

    “高词之,”晏明灿有些不爽,“你救他干什么?不会真的对他说的那些东西心动了吧?”

    “你要真心动了,那我……那我”可不认你这句话还是没说出口,他亲爹的事情有点太惨了,光是旁观他就有点受不了,再没法说出些苛刻的话。

    “不是,你的手段太简单了。”

    高词恩布抬头,看向他,“把他抬去城主府,暗室。”

    晏明灿噌一下回应,“欸!妙呀,你那儿东西多,有他晏康挑的。”

    忽视高词恩布的冷漠,晏明灿兴奋的靠近他,“欸高词之……”

    “你那些弄人的法子能不能教教我?就那唰唰扎针!我想学。”

    对晏明灿来说认下高词恩布是自己父亲这件事简直是世界上最轻松的事,有晏康这种垃圾在前,高词恩布显得格外让他顺眼。

    尽管其中绝大部分原因是他崇尚“功夫”,眼红高词恩布折磨人的手法。

    “你先别急着拒绝,你教我,我可以叫你爹!”

    吕名,袁骁,“呵,你这个不要脸的。”

    “我怎么你们俩?就论血缘关系,你们能说我不是?”晏明灿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