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男风盛行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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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元眯起眼,“太医?”
前两日他倒是知道宫里来了两位太医,不过眼前这人好像长得不一样。
但这也是寻常事,男子没多想,哦了一声, “你去看了那哑巴了?"容呈袖子里的手紧握,牙关紧咬,“是。”童元抬手,吹了吹手指:“他如何了?”容呈实话实说:童元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压低声音问道:“也就是说,他会死?”容呈抬头,从男子眼里看出迫切的神色,那眼里藏着畅快笑意,仿佛他一承认,就能笑出了声似的。不等容呈开口,童元走到他面前,手心一动,有什么东西塞进了他手里。120,只见他手心里躺着方正的药包。童元声音变得阴森森的,“明日.你将这东西放进那哑巴的药里,喂给他吃。容呈手心冰凉,“这是什么?”童元露出单纯无害地笑,容呈背上浮起凉意,他抬头看向童元,脸色苍白。童元却以为太医为难,从袖口里掏出一小袋银子,塞进容呈手里, “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了,事成以后,还有重金答谢。容呈五指一拢,收紧了药包,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是那名小倌?”童元笑容里多了几分得意,“太医好眼力。”呈又问:“也是你将小哑巴引进的蛇窝?”童元没察觉这句话藏的阴森危险,他笑容深深, “太医何必打探这么多,只要你帮我杀了那哑巴,我自然不会亏待.....
“你”字没出口,话戛然而止。只见寒光一闪,锋利的刀刃从袖中穿出,刹那间抹了童元的脖子。童元脸色瞬间惨白,瞪大双眼望着容呈,他捂住细白柔软的脖子,鲜血从他指缝里源源不断喷出,如血柱一般。容呈被鲜血染红了眼,在童元重重倒下那瞬间,他跪在地上,拿起刀刃扎了下去,入了肉,破了骨,几滴血溅在他的脸上。
他却疯魔了似的,刀子如大雨般不停落下,童元那张脸和予安交叠,令他痛苦不堪。
直到身后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容呈终于停了下来。
他双手占满了血,微微发抖,摇摇欲坠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再去看断了气的童元,头也不回地离开。
如今正门是走不了了,容呈只能翻墙出去, 他身子虚,又杀了人,耗尽力气, 一不小心竟从高墙坠地,骨头连着筋都摔断了似的,眼前黑了几瞬,堪堪昏死过去。须臾,容呈脑中浮现了予安在手里写的字, 烫手似的,激得他睁开眼,模糊的视线映着眼前昏暗的路。
他不能死,他要活着,等予安来找自己。容呈头昏脑涨,吃力地扶着墙站起来,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灯火通明的王府,垂死般走入了黑夜之中。王府潜入假太医的消息是在杨公公发现容呈逃跑以后传进宫里的。听到这个消息,关鸿风的脸冷到了极点。
他看着地上小倌的尸体,血肉模糊, 身子烂成了蜂窝似的,可见下手之狠。关鸿风居高临下望着潘太医,“龙伎为何要杀他?“潘太医跪在地上,面色惨白,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是为了那哑巴。关鸿风目光森寒,裹着锋利刀刃, “是你将龙伎送出宫的?"
潘太医抖如筛子,跪在地上,“皇上明鉴,臣是冤枉的!“
“冤枉?”关鸿风冷笑,“他前一日才见了你,第二日便不见了,你敢说你不知情?”潘太医头也不敢抬,慌张解释道:“皇上,那日龙伎不知从哪听来了绍南王府里的事,特来问臣,却并未和臣联手逃出宫去,况且就是给臣一百个胆子,臣也不敢做出这种事!”医不敢将自己把予安受伤说给龙伎听之事说出来,否则便是杀身之祸。担心皇帝不信,潘太医还将高太医遇刺一事说了出来。关鸿风将信将疑,派人去打捞,果然在潘太医说的那口并里捞出了高太医的尸体,经过一夜,已泡的脸色发白,当时就有宫人吐了。关鸿风听到杨公公回禀确有其事,他气得砸了御案上的砚台,双眼猩红, “亏朕为他打点好一切!”养心殿里的宫人大气不敢出。杨公公担忧道:“皇上,今日便是炼丹药的日子,该如何是好?"关鸿风靠在御座上,胸膛用力起伏,过了片刻,他睁开眼,声音冷如寒霜, “将这小倌的尸体送去豹房喂豹。天蒙蒙亮,容呈逃出了城。
他躲进了一辆装满货物的驴车里,车轱辘一晃-一晃,不平整的小路上异常颠簸。容呈躲在箱子里,浑身发冷,脚下的硬物磕得他难受。
他推开箱子露出一条缝隙,四周全是树,皇城早就被远远甩在了后头,连个影子都没有。
容呈长长吁了口气,他合上箱盖,身子缩成一圈,又昏睡过去。不知走了多久,驴车突然停了下来。容呈迷迷糊糊睁开眼,听到外头传来说话的声音,他茫然地坐起来,空气中有几分窒息的冷意。
本以为是驴夫在说话,可听那动静,却不太对劲。容呈心里跳了跳,他轻轻推开头顶的盖子,露出一条缝隙,看见驴车四周围满了人,个个手上都拿着刀,森冷寒光。呈愣了愣,这打扮,像是山上的强盗。
出神间,他听见那名驴夫求饶,说这些箱里装的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他不过片刻,前头就传来了惨叫声,随着重重一 声闷响,容呈的脸白了。那名驴夫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