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端着鱼汤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你――在――看――什――么”

    “看美人。”兰酩把身份证转了转，问北山，“照片上的人，好看吗？”

    北山看了眼照片，“是――你”

    过分的美貌，冷淡厌世的神情，将看到这张照片的人的目光一下子抓住，不舍得移开。

    北山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照片很吸引人，但真人就在他面前。

    兰酩将身份证收了起来，“对，更准确一点儿，是还没嫁给你阿爸前的我。”

    兰酩喝了口鱼汤，鲜美的口感让他眼睛闪闪发亮。

    立在兰酩面前的北山沉着脸，再次看了眼照片。

    身份证上的照片是兰酩19岁时补办时照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欠揍。那时兰酩正在上大学，觉得自己和世界格格不入，一切都无聊得要命，红色的眼珠透着漫不经心，喜欢他的很多，恨他的人也很多。

    “北山。”兰酩微笑着问，“你喜欢哪一个？”

    北山仍在看那张照片，在兰酩点出照片是在嫁给恶鬼前照的时，北山毫不在意。但在兰酩点出后，他好像入迷了一样，不舍得移开目光。

    如果……先遇见兰酩的是他，该有多好。

    兰酩：“你和你阿爸长得非常像，北山，我为什么对你的阿妈没有印象？你的黑皮是遗传你阿妈的吗？”

    这座竹楼，找不到除了恶鬼、北山还有他之外的人的痕迹。

    兰酩也从没有从北山口中听过关于阿妈的事情。

    “阿――妈”

    北山抬起头，漆黑的竖瞳看起来冷酷又残忍，但脸上的表情又是呆愣的。这怪物好像被兰酩问傻了，“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