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麻烦，解决！”锤子坐在沙发上，用笔在纸上写了个一后，又打了个勾，“接下来，就是那个何湉湉，还有警局里的那两个人。”

    “这段时间的事，够他们忙疯了。”微季灵喝下一支药剂，“我今天去警察局，他们根本就没时间坐下来泡面，都是吃的蛋糕饼干，有几个都直接用奶油罐子了。易山盟的那些公司，今天都被封了，路过的时候我看到了有jun方的人。不知道卢开有没有被带走。”

    “你希望他被带走吗？”锤子看着她。

    “其他人不会答应的。”微季灵想了想，“这些年易山盟又不是只替我做事，不然那么多公司，怎么平平安安开到现在，连个税务纠纷都没有。可是，这么大的事，他们肯定需要一个交代的。”

    如果那十二箱电磁爆放在哪个大商场的地下室，或者是地铁，或者是宇宙特快上，那现在就不止封公司了。

    “这么多年，五大星云哪个政府没找我们做过事？大家心知肚明，该翻脸不也翻脸了么。”锤子冷笑，“易山盟可能会没事，最多出点血，卢开就不一定了。”

    “我觉得卢开会没事，易山盟没了，还可以换一个，那些公司也可以换一个名字重新再来。”微季灵看他，“说不定他们会从其他几个公司找替罪羊，还有那些走私的、自制的人，这次都会顺便清理一波。”

    “你最近还去警察局吗？”锤子又拿起了那本小说，看的津津有味。

    “不去了，最近外面来的人太多了，有点招摇。”她打开了光脑，开始浏览网站，“你不是说找几个任务吗？这边有几个附近星球的，你要不要看看？”

    “我想挑个简单，带小孩去看看。”锤子放下了手里的书，“面具，我想过了，他不应该跟我们走一样的路。我走这条路是因为当时无路可走，你走这条路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无路可走。其实不止这么一条路的。”

    “就算是这样，锤子，你现在叫我停下，我也不可能了。”微季灵歪着头，“他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知道了有可能在这个世界找到死因，他又怎么可能放弃？”

    “他跟我说了路航的事，我觉得他可能也没有那么坚定。”他慢慢想着怎么说，“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杀人吗？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吐了好久。”

    她还记得第一次喷溅在脸上的温热，嘴巴里都是铁锈的味道，好几天，她都是被人强行灌下食物：“谁能忘得了？”

    “要是当初你有别的路可走，你还会选择跟着美人吗？你那个时候跟着美人刚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那么无忧无虑，我就在想，你会在第几次试炼淘汰，美人怎么就挑了你回来？”锤子眼神看着微季灵，又好像并没有看她，“结果你变得比我们都厉害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从来没有加入公司。不然现在，说不定你孩子都能上学了。”

    他开了句玩笑。

    “面具，我是认真的，一开始我是真的想把他带入这行，那个时候我是半个废人，就想着不能这么死了，连一点水花都没有，有了他，好歹能留下一点消息。”

    “你不知道他小时候多会看眼色，每次我脸色不对就能跑掉。”

    “这些天他在这里，我没教过他别的。”微季灵想了想，“那你准备怎么跟他说？”

    “多带他出去看看。”锤子这些年也看了不少育儿书，“现在跟他说，他肯定不会听的，等这股热血过去了，不用我说，他自己说不定也会放弃了。”

    微季灵有些怀疑的看着他。

    “书上都是这么说的，要知道这个年龄小孩子还都是叛逆期，你越说，他越是跟你对着干。”锤子信心满满，“等他知道这条路多么的难走，他自己都会打退堂鼓的。”

    我觉得他根本不像个叛逆期的孩子，微季灵在心里默默吐槽。

    最终，锤子选中了隔壁星球一个杀小卷熊的活。

    是的，你没有看错，刺杀小卷熊。

    “不要这么看我！”锤子摸了摸鼻子，“人家愿意出钱，我干嘛不接？小卷熊而已，能有多费劲。”

    “什么时候走？”

    “周五等他下课，然后周日下午回来，正好周末。”锤子想了想，“不耽误上学。”

    “…你知道他周末两天都是有补习的吧？”微季灵在边上提醒。

    “没事，坐宇宙特快的可以看教学视频。”锤子不是很在乎的道。

    “你是想让他过普通人的生活，不是想让过底层人的生活吧？”微季灵好奇的看着他，“最起码你要保证他成绩好吧，成绩不好，连找到好工作的几率都比其他人低。那你还不如带他入行，起码来钱快多了。不然他长大了也天天吃速食罐头吗？”

    “成绩，也没有那么重要吧？我们的成绩都不怎么样，不都混的可以？”锤子有些犹豫，公司里的人好像没多少人是成绩特别好的，“除了渡生苑的人，她们成绩是都不错，但是……”

    渡生苑是地下世界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