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黑玫瑰⑧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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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台坏了的事说了,还顺便跟里面那位也说了句:“喻女士回我了。”

    【喻心:坏了?那我安找师傅来修。】

    【陈山晚:好。】

    “她说会找人来修。”陈山晚说:“应该今天就会来。”

    低冷沉闷的嗓音应了声好,又有点担心似的问:“那如果今天不来呢?”

    “他”有点可怜:“我现在就有点饿了。”

    陈山晚顿了顿。

    他看看门的缝隙,拿手指去估计门缝的距离。

    视线里赫然出现一点细白指尖时,“他”的瞳孔很明显地跳动了一下,布满屋子的荆棘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要冲过去将其卷住,但陈山晚只是量了一下就收回了手,荆棘也落了空。

    陈山晚没有觉察:“…我包里还有点小饼干,应该塞得进来,您看您需要吗?”

    “……”

    “好。”

    “他”抬脚踩住了自己扭曲着试图拼命冲出去的荆棘,哪怕陈山晚看不见,那张破碎的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脚下的力度却毫不留情,直接将自己的一部分都碾成碎渣,疼痛跟着席卷上来,“他”却没有丝毫波动。

    只是看向那扇门的神态却并不镇定。

    那双晦暗的眼睛充满狂热与渴求,又有几分令人悚然的亲昵。

    那是如同毒蛇流露出来的温柔,实在是没法让人感到安心。

    “他”的声音轻轻地:“麻烦你了。”

    于是陈山晚就下楼,到有点光亮的地方了,缠在他脚踝上的荆棘影子也悄无声息退场。

    陈山晚拿了自己包里的小饼干,把它塞进了那张贴满黄符的门里。

    小饼干不多,也就两包,但因为那个包是陈山晚从初中用到大学的,属于陈山晚的时间很久,哪怕洗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对于“他”来说,也是浸染了不少陈山晚的气息。

    于是这两包饼干都成了能够勉强缓解饥饿的药。

    陈山晚问了喻心师傅要什么时候上门来修。

    喻心回的是师傅没空,要明天了。

    陈山晚:“……”

    他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能皱着眉回了一句,提醒他的雇主现在还是下午,这等于楼上这位先生晚饭和早饭都吃不到。

    【喻心:那我也没办法啊。】

    陈山晚:“。”

    他眉头拧得更紧。

    陈山晚看向那扇贴满黄符的门,迟疑着开口:“先生…喻女士那边说,师傅要明天才能上门来修。”

    “……啊。”

    屋里传来一声闷闷地轻啊,听上去还有些茫然:“那我怎么办?”

    陈山晚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他抿着唇,看着那扇门,试图寻找办法:“先生您屋子里有没有绳子?如果您开窗从楼上把绳子放下来,我就有办法帮您送吃的。”

    “窗户也是封死的。”

    “他”一句话,直接将所有的路封死。

    但“他”又好心地宽慰陈山晚:“没关系的,那个台子可能因为时间有点久了,所以一时间失灵,说不定你待会试试就可以了。”

    陈山晚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想这位先生人是真的好好啊。

    “嗯。”他应声,又说:“那我现在去试试。”

    说完这话,陈山晚就先下楼了。

    上面乌漆麻黑的,他待着也不适应。

    他不太喜欢黑的地方,会让他的安全感不断减弱。

    陈山晚走到楼下,按了按升降台的按钮。

    刚才欣赏了太多陈山晚为自己起的情绪的“人”,十分满足且愉悦地悠悠收了自己的神通。

    那拼死卡住齿轮的荆棘迅速撤退,升降台也得以运作。

    陈山晚:“!”

    他高兴地绽放出了个笑容,却还是跑到楼上说了声:“先生!你看见了吗?台子好了,你可以不用饿肚子了!”

    因为太开心,他甚至忘了用敬称。但这样的陈山晚,才终于有了点刚成年的人的朝气,不再是那个过于早熟显得沉稳可靠的男人了。

    反正已经“犯戒”了,陈山晚也不在意是一次还是两次,他直接在这里问:“你吃草莓奶昔吗?我之前打的,就是想问问你吃不吃,结果发现台子坏了。不过过了这么久,可能已经化了。”

    虽然他放到了冰箱里。

    “吃。”

    “他”被他眉眼间的欢欣感染,声音里的笑意也凝实了不少:“谢谢。”

    陈山晚就跑下楼去,把那杯草莓奶昔放在了台面送了上去。

    陈山晚看着升降台,想了想,自己也再次走上了三楼。

    “先生。”

    他主动问:“说起来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呀?”

    他其实不该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