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你们的关系复杂，我跟蒋震的关系也复杂呀……”冯浩然说着，面露不悦。

    

    “说句心里话吧……”严厉行觉得这时候不说心里话也不行了，低声说：“……老冯，我这会儿跟你聊的可是知心话，如果不是咱俩离得远，我肯定是跟你见面的时候才会聊这么敏感的事情。”

    

    “你说就行，咱们俩的关系，还需要遮掩吗？”

    

    “其实，一直都在遮掩……你也知道，官场上的事情，哪儿能直白啊？可是，现在这会儿，我必须跟你直白地表达！说实话，我对这个蒋震非常不喜欢！而且，我断定，你冯浩然对蒋震也绝对不喜欢！虽然，咱们两个，一个是新人阵营、一个是旧人阵营，但是，在对待蒋震这件事情上，咱们两人的看法应该是一致的！你，同意我的说法吗？”

    

    “蒋震这么能干，你怎么还不喜欢呢？”冯浩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蒋震这么能干，没少给你惹祸吧？”严厉行又一个反问。

    

    两个高层人士的对话，总是充满了未知的反问，看似聊家常一般的直白对话，却处处都透着对于一些人类劣根性问题的回避。

    

    “蒋震惹祸确实很多，但是，你不能否认他的能力啊……不过，”冯浩然说：“你既然能这么说，想来蒋震应该是威胁到你的地位了吧？”

    

    “……”严厉行听后，没有说话。

    

    这是默认了。

    

    “老冯，”严厉行沉默片刻说：“你最庆幸的事情，应该就是蒋震从你的东北省离开了吧？”

    

    “我承认。”冯浩然说。

    

    他必须要承认，因为蒋震这个刺头实在是太厉害。

    

    同时，领导又太喜欢他！

    

    如此一个关系，他是会严重威胁自已在东北省的权威的！

    

    刺头的最大危害不是破坏团结，而是影响一把手的存在感啊！

    

    所以，自已刚才才会问严厉行，是不是蒋震威胁到了他的地位。

    

    “你既然承认了，那我也得承认……”严厉行一脸阴沉地说：“老冯，说实话，从一开始，我安排蒋震必须去处理曹运华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想好了。我就是想让曹老把蒋震给拉下水！否则，未来，他蒋震在汉东的影响力，是会超过我这个一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