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喜欢他？

    喜欢到为了他，克制自己的本性，变成另一种样子？

    景宸没反应过来：“什么？”

    殷尤江心中酸涩，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心脏似乎要从禁锢它的胸腔中跳出来，他又问了一遍：“岑睿，你很喜欢他？”

    景宸：“没有。”

    这个答案是殷尤江万万没想到的，他垂眸，看着小人鱼琉璃般的眼睛，干净漂亮。

    “那……”

    像是知道他想问什么，景宸打断他，不以为然：“他长的还不错。”

    殷尤江：“……”

    景宸目光描绘过男人的眉眼，视线最终定格在他抿着的，有些干燥的唇上。

    他好久没亲过殷尤江了。

    男人心冷嘴硬，可唇却软的很，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景宸胆大包天，咽了下口水，倾身凑过去。

    距离瞬间拉近，景宸能感觉到近在咫尺的男人呼吸都急促了几分，瞳孔微缩。

    “殷先生，”景宸抬眸，目光虔诚：“现在我觉得……您长的也很不错。”

    殷尤江抿了下唇，往后退了一步，也看着他，评价道：“以貌取人，肤浅。”

    景宸：“那元帅讨厌肤浅的人鱼吗？”

    “……不讨厌。”

    不止不讨厌，还很喜欢。

    景宸得寸进尺，疯狂试探：“不讨厌……那元帅喜欢我吗？”

    一记直球打的殷尤江措手不及，这个问题对他太不友好了，怎么回答都有问题。

    想了想，殷尤江反问他：“那你喜欢我吗？”

    景宸毫不犹豫：“喜欢啊。”

    殷尤江思想都断了一瞬间，被这三个字冲的精神都有些恍惚。

    “那殷先生呢？”景宸再次蹭过去，眉眼间都是笑意，说话时尾音轻轻扬起：“殷先生喜欢我吗？”

    殷尤江看着他，没有回答。

    十七八岁的小人鱼充满了活力，像个无所畏惧的小妖精，一举一动都仿佛在撩拨人，眼神更是肆无忌惮。

    冷静下来，殷尤江不敢确定小人鱼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那句“喜欢啊”是不是也是随口撩拨他说出来的。

    这么想着，殷尤江心底又生出一股恼怒，这小人鱼也不知道都对多少人说过“喜欢”！

    “殷先生？”

    一直没有等到殷尤江的回答，景宸微微蹙眉，“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都到这个份上了，殷尤江变被动为主动，摇了摇头，看着他：“那你呢？”

    “你所希望的是哪种答案？”

    “……”

    景宸沉默了，殷尤江直接把问题甩给了他。

    两个人奇妙的对视着，景宸抬手，指腹在耳垂上捏了一下，鼓起勇气又往前蹭了一点：“殷先生，我希望的答案是喜欢。”

    “因为……”景宸顿了下，撒娇般的：“和您在一起让我感觉很开心。。”

    景宸声音压的很低，几乎是气音，轻飘飘的，却径直撞进了他的心里。

    殷尤江垂下眼，没有人知道景宸这句话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满足之余也隐隐觉得失落。

    人都是贪心的，他也不例外。

    他想要景宸，想要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