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撑了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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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陷入这份难分难舍的纠缠之中,两颗火热的心,频率不一的跳动。

    等分开时,床榻上早就一团乱。

    顾璟浔撑着手坐起来,检查一下惊蛰的左臂,见没有渗血,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跪坐在床榻间,将乱掉的褥子边角简单抚平,正要下去,又被惊蛰捞到了怀里。

    顾璟浔赶紧上去捂住惊蛰的唇,“不亲了,我嘴麻了。”

    浅淡的绯色染上脸颊,惊蛰垂下眼睫,抱着顾璟浔躺在床榻上,小声道:“我就抱一下。”

    他这声音似带着些委屈,顾璟浔躺下来后,离开他的怀抱,扳着他让他平躺,省的压着伤口。

    她翻到了里侧,靠在他旁边,“等你伤好了,别说抱一下了,人都随便给你睡。”

    惊蛰听完,直接让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闷闷咳嗽了半天,脸咳得通红,硬是看不出原先的苍白憔悴。

    顾璟浔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咯咯笑出声,“你不要装了,我刚才感受到了。”

    惊蛰又是一呛,心脏怦怦恨不能蹦出来,他掩耳盗铃一般,赶紧闭上了眼。

    至于感受到了什么,顾璟浔不挑明,惊蛰也知道她说得是什么。

    顾璟浔趴到他半边身体上,手指挑起他一撮头发,搔着他的侧颊,“你不要逃避,这没什么好羞耻的。”

    旁人说的什么三贞九烈,顾璟浔一向不屑,在她眼里的,鱼|水|之|欢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不必谈之色变,耻于开口,相反,能和相爱之人享受这份欢快,本来就是一件美好的事。

    当然,顾璟浔也知道自己对惊蛰有点儿猴急,惊蛰又一向独来独往清心寡欲,突然遇到她这么孟浪急色的,估计一时半会儿接受不过来。

    果然,青年睁开了眼,却没有回应她的话,慢慢平复紊乱的呼吸。

    半晌,他一脸严肃,偏过头认真问:“你府中的宗闵,是不是谢繁踪?”

    顾璟浔拈发的手一顿,迎上他带着忧色的目光,点点了头。

    惊蛰蹙了眉,眼底担忧之色|欲浓,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歉疚心疼。

    霍时药提起两年前谢繁踪未死的消息在京城中谣言四起时,惊蛰便想起了宗闵,因为当初他脱离渠门,在谢宪将军庙埋刀之时,看到前来祭拜的那人,正是宗闵。

    而顾璟浔也曾与他说过,她院里的那些人,并非真的是她的面|首,且有不得不留下的原因。

    惊蛰那时并未追问,围场之中,他以为她留下宗闵等人,是为了在外界制造风流的假象,好借着嚣张跋扈的名声,为顾政办事,却原来,她置于的危险,比他想象得要多得多。

    顾璟浔猜到一些事情,却还是问了一声,“蛰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惊蛰回神,望着帐顶,将这些日子同霍时药在一块的事,细细讲了一遍,最后把渠门的事情,平南侯府的情况,也全都说了。

    “殷家的事,原来是你们捅出来的啊。”顾璟浔感叹一声,又道:“这倒是不谋而合,殊途同归。”

    顾璟浔确实没想到,霍时药还与申老国公有这么一层关系,看来等回京之后,她还要同顾政好好商量商量,接下来的事,说不定还需要霍时药等人帮忙。

    想到了什么,惊蛰扭头问道:“陆双离呢?”

    顾璟浔听他问起陆双离,也不由严肃许多,“谢繁宗被我收入府中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只不过,那些人以为双离才是谢繁踪。”

    惊蛰听她如此说,便明白了为何她会在这个节骨眼带陆双离去玄悲寺进香。

    他在山崖边拉住的那辆马车,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如今顾璟浔躲到了这不见人烟的山谷之中,估计陆双离一样被她安排着躲了起来。

    惊蛰好似猜到她要做什么了,目光不由复杂。

    顾璟浔对上他的眼神,知道他心里其实在担心她心疼她,却并不提那些事,而是笑着凑到他耳边,“双离的醋你可不能吃。”

    她压低了些声音:“因为,双离也是个姑娘。”

    惊蛰一愣。

    顾璟浔忽而叹了一口气,眼睫微垂,同惊蛰说起了一些过往。

    陆双离的爷爷,也是一名郎中,当年曾遇到一个身受重伤的逃命之人,那人临死之前,言说自己是谢宪将军的副将之一,交给陆双离的爷爷一封书信,哀求他将此书带往京城,为葬身九环山的三千将士昭雪,最后在字字泣血的哭求中断了气。

    后来那封信,留到了陆双离手中,她从此穿上男装,长期服用改变形貌的药,以至于损毁了嗓子。

    谢繁踪还活在世上的事,顾璟浔也是从陆双离口中知道的。

    从陆双离出现的那一刻,顾璟浔顾璟连和顾政,便一直在查谢家之事。

    要为谢家正名并不难,难的是查明当年的郜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书信仅是一封喊冤的血书,郜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