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要命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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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门别类地归置。
顾璟浔将头顶的花环放到惊蛰头上,自己捧着着剩下的野花,找了个陶瓷瓶放进去,摆放到卧房的窗前。
她的手拨弄着花瓣,眉眼含笑,“以后我每天都要摘些花来,放到窗边。”
午饭是顾璟浔与惊蛰一起做的,她依旧是知道的多,实际动手的少,在一旁指挥着惊蛰下厨,最后倒还真做出了不错的菜色。
这山间无其他人烟,却又难得的叫人觉得安逸。
惊蛰本是独来独往的性子,过去也不觉得一个人有什么枯燥,如今同顾璟浔在一起了才晓得,原来两个人在一起能这般的欢快,满心满眼都是对方,无时无刻形影不离。
偏顾璟浔又是个爱作戏的个性,日日叫他应接不暇,又是煎熬又是甜蜜。
惊蛰过去还怕自己太过木讷寡言,久了顾璟浔会觉得无趣,显然他心里那点担忧都是多余的。
一晃七八日过去,两人分别得了顾璟连和霍时药的传信。
谢宪将军通敌叛国之事被重提,如今人人都以为谢繁踪就是被顾璟浔收为入幕之宾的陆双离,不过并无人觉得顾璟浔是有意私藏罪臣之子。
谁不知道平洲长公主殿下风流成性姘头无数,即便收了谢家遗孤在府中,估摸着也是见色起意以至于被人蒙蔽。
更何况,顾璟浔已经被连累的跌落山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一连串的事情弄得众人猝不及防,处处透露了诡异,于是在文丞相的带领下,朝中部分官员联名上奏,请旨彻查当年谢宪将军通敌之事。
顾政自然顺坡下驴,拟旨令三司重翻旧案。
旨意下达的这一天,顾璟浔和惊蛰,也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京城。
当日下午,天子亲临皇家别院,平洲长公主“历尽磨难”回到家中,对着天子好一番哭诉,听说陆双离就是谢繁踪的消息,惊怒交加,愣是大病了一场。
至于陆双离究竟是死是活,人在哪里,长公主表示她也不知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户农家的床上,还是平南侯府的侍卫荆祈千辛万苦找到了她,将她带了回来。
而顾璟浔死缠烂打追慕惊蛰的事情,原本只有少数人私底下知晓,如今直接在京中传开了。
于是顾璟浔又成了茶楼酒肆里说书先生口中的常客。
顾璟浔趁此时机把惊蛰从侯府要了过来,彻底坐实了谣言。
坊间传闻不息,所有人都在等着长公主何时腻烦了新人,出去找别的乐子,亦有人觉得荆祈救了长公主,估摸着长公主已经对人情根深种。
毕竟前面还有个裴彻的例子。那时候长公主明明已经要改邪归正了,却临时冒出来个卫初琳,与裴彻不清不楚,以至于长公主一气之下又回归了本性。
这说明什么,说明长公主不是无药可救,只要有人真心相待,她未尝不会弃恶从善。
任凭外面的人怎么编排,顾璟浔就是一动不动稳如老狗,门一关,该怎么快活怎么快活。
皇家别院屋内,拔步床边,姑娘毫无形象地趴着,面前放了一堆玩意儿,不是别的,正是她先前送给惊蛰的东西。
而青年,此刻走到了博古架旁,从上面抽出了一卷画轴,将顾璟浔面前的那一幅也一并拿走了。
姑娘正念着“花梢缺处,画楼人立”,忽然被抢了画,下意识抬起头来,“你干嘛?”
惊蛰手里拿着两幅画卷,“这两幅画丢了吧。”
顾璟浔立刻下了榻,伸手去抢,“这幅是我送给你的,另一幅是你买给我的,为什么要丢?”
她没能抢到手中,被惊蛰躲了过去,青年退开一步,脸色不大自然,声音都小了不少,“我也可以给你画。”
顾璟浔愣住,眼珠一转,突然就咂摸出来蛰哥哥的意思了。
这画还是惊蛰第一次被她强拉着逛街,她在那年轻书生的摊子上买的。
顾璟浔乐不可支,笑容灿烂,也不抢画了,上去便抱住他的胳膊,“行行行!只要你给我再画两幅,别说扔了它,烧了它都行。”
她边说着,边在惊蛰脸上啵了一口,“好哥哥,不吃醋了,嗯?”
惊蛰又因她带着钩子般的声调酥了半边身子,脸上表情却未曾变化,手搂到她腰上,拥着她走到书案前。
他摊开一张未曾用过的画纸,执起狼毫,沾了墨,直接落笔。
顾璟浔立在一旁研墨,目光却盯着他的笔锋。
她本来已经做好准备了,就算蛰哥哥随便画个大王八,她也要夸成神龟,可是看清他握笔的姿势,作画的力度和从容自若的神态,顾璟浔觉得自己可能低估了蛰哥哥。
等一幅画落成,顾璟浔眼睛都瞪圆了。
那画卷上虽不过寥寥数笔,却笔酣墨饱,淡逸中带着几分锋锐,颇有几分大家的风骨。
顾璟浔看看画又看看惊蛰,一脸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