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一场戏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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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芣苢的再三逼问之下,他道出了罗刹门的存在,但仅限于,它主要是收集朝廷,军队,商业信息,这一点。

    更加深入的东西自然是要由薄言自己去告诉她的。

    芣苢知道栩嘉不会说,也没有再问。

    而是询问其薄言的伤势:“薄言究竟为什么会受伤?”

    刚刚他用自己的身世将芣苢问的问题掩盖了过去。

    栩嘉沉思片刻,抬头看向芣苢:“师父,他……他的计划你知道多少?”

    芣苢敏锐的觉察到不对劲,什么叫做知道多少?

    芣苢半真半假的开口:“类似起义,夺权都知道了,明日谈论细则。”

    栩嘉在心中为师姐捏了一把泪,看来师父连着旭瑾公一起骗了师姐啊。

    栩嘉只是说道:“那么师姐知道的就已经很多了。师父就是被国师府的人行刺的。”

    “为什么国师府会行刺,他们知道师父的身世吗?”芣苢眉头紧锁,生怕他会遭遇什么不测。

    栩嘉摇了摇头:“尚且不知,目前来看应该不是计划泄露,原因罗刹门还在查。”

    “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栩嘉笑着看向芣苢:“师姐,其实这个件事情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原因你知道的。”

    芣苢了然,这件事情有专门的人去查,最后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一个问题,薄言那么厉害的人,一般人哪里能伤的了他?

    栩嘉不做言语,他相信凭借芣苢的见识,可以听出这其中的意思。

    栩嘉起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听了下来,笑着回首:“师姐,让师父快乐一段时间,一旦开始,这样的机会恐怕就少了!”

    芣苢挥了挥手,做着嘴型:“知道了!”

    芣苢扯下脖子上的护身符,这是当初薄言到城外寺庙为她求的。

    她轻轻地抚摸着上面的“安”字,才发现跟薄言的字迹十分相像。

    原来——这是他亲手刻的。

    芣苢这一刻才明白——不是所有的关爱都会说出口,更多的时候会深埋于心底,然后用一种不引人注意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爱。

    听见推门声,芣苢连忙抬头,看向从屋内披衣而出的男人,纵使面色苍白也掩不住他的俊朗的容颜。

    芣苢是起身走到他身旁:“怎么出来了?”

    薄言握住她的手:“来见我的天光。”

    想起自己刚刚说过的话,芣苢会心一笑:“是啊!你也是我的天光,这世若是不留你,我会选择追随我的天光。”

    芣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只是因为心中有很不好的感觉,而且愈加浓烈。

    薄言以为她是知道了什么,但是细想觉得并没有,而是笑着说:“天光怎么会不被留住了?”

    如栩嘉所想,因为芣苢的存在,薄言度过了一个难得的时光。

    在离开之际,栩嘉看向芣苢带着温婉笑意的脸庞,心中畅想:倘若这世道没那么多尔虞我诈,争权夺利,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如愿以偿?

    当然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那天,在同一颗桃树之下,芣苢一身红衣,薄言一身玄衣负手而立。

    只是这次没有桃花漫天,只有白雪覆枝头。

    这双情人在给对方的祝愿中分别。

    离开之际,薄言耳畔都是那句:“愿君此去平安,心中沟壑皆平,天下苍生皆安,此后,我能永伴君侧。”

    此行当真能平安?这沟壑当真能平?天下苍生当真能安?他的小芣苢此行过后真的能常伴君侧吗?

    回答他的只有漫天的飞雪。

    芣苢在望门苦等三月有余,每天盼望着有飞鸽传书,但却没有等回一封书信。

    乾安三十年三月

    京城大乱,灾民入城,叛军一涌而入。

    其中一人两日之前,以命为赌注前往宫城之内,被御林军就地杀死,其首级挂于城门示众。

    芣苢女扮男装进入内城,只为告诉自己,那个首级不是薄言的。

    还好!真的不是他!

    他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是他!

    乾安三十年三月二十日

    叛军止步于宫墙之前,只要朝廷叫出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人,叛军则退出京城以外。

    一日无人应。

    二日无人应。

    三日无人应。

    ……

    就在叛军攻城之际,一独臂男子着玄衣带出国师张氏。

    叛军依言退出京城以外。

    芣苢闻言追到叛军大帐,见到了昔日雄姿英发的男子。

    只是——他只剩下了一臂。

    所幸,他还在。

    她还能伴君侧。

    乾安三十年四月十五日

    七皇子齐铉被召入宫,跟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