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少？”

    江栀望着他没作声，没必要在除裴渊之外的人浪费口舌。

    “真是穷人事多还胃口大，那我再给你十万吧。”裴妈拿出笔，在支票的右下角签上了自己的花体字，叠在上一张支票上推回了江栀面前。

    “二十万，够了吧？”裴妈的眼尾向上扬起，字里行间都是对江栀的看不起。

    江栀笑着摇摇头，抬起手按在支票上，刚打算往裴妈的方向推去时，裴妈一巴掌拍在桌上，打断了江栀的动作。

    “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没有我当初资助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捡垃圾吃呢？”裴妈用食指扣了扣桌面，发出沉闷的噔噔声。

    江栀哽咽一下，卑微地低下了头，双手藏在桌子上不安地来回掰动自己的指节。

    裴妈突然伸出手，掐住江栀的脸颊，往外拽了拽，相当于是在打脸，“别让阿姨说太难听的话，识相点。”

    江栀捂着被掐红的脸颊，还是摇头不肯接下支票。

    “识相点，就拿钱滚，别在这带坏我儿子。”裴妈拿起两张支票甩在江栀的脸上，拿上包后气冲冲地走了。

    江栀寻思着不要白不要，这笔钱还能做以后的跑路经费的道理，就迅速把支票从地上捡了起来。

    一低头一抬头的功夫，咖啡桌对面的位置上竟然换了个人坐。

    “你收她的钱？”

    江栀眼睁睁地瞧着他昨晚上刚养成的乖乖小奶狗，又一点一点崩坏成了阴翳病态的疯狗。

    “你想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