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的目光依旧冷着。

    好像他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不要妨碍公事。”

    两个姑娘都看了江北一眼，又不好说话，退到一旁去了。

    “叔叔，接下来我想问一些关于你的情况，当时。你是怎么撞上路边建筑的呢？”

    付开国忍着眼泪，平静了好一会情绪，抽泣着说道。

    “我刚刚听说我女儿的死讯，从工地上赶出来。”

    “可要踩刹车时完全不起作用！”

    “东倒西歪就直接撞了过去。”

    江北点点头，这些情况警方都已经规整在案了。

    看着情绪哽咽的付开国。

    江北突然冷不丁地开口。

    “叔叔知道你们家保姆也死了的事情吗？”

    “死相很惨，是被人分尸的。”

    手术室里的空气一下子，如同凝固住了。

    付开国的表情很僵硬。

    一时间整个身体愣在那里，不知该做何表情。

    足足缓了有十几秒。

    “她……她也？”

    两个姑娘见付开国的表情这么痛苦，不敢再让江北问下去了。

    “江北，人家又不是犯人，你……”

    “叔叔抱歉。这是我们队长，他平时不怎么会说话。”

    付开国低下头，声音更加哽咽。

    “不怪他，不怪他。”

    “都怪那该死的秦明！”

    “我实在不知道，我们家与他无冤无仇，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江北点点头，脸上面无表情。

    思虑了很久，足足三十分钟之后才再开口。

    “叔叔，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林清语全然不明白江北在问什么。

    简直前言不搭后语。

    前一刻还在说凶杀案，后一刻又扯到人家的工作。

    这……这根本就……

    “我……”付开国的声音还是几度哽咽。

    “我女儿一直都是由我来负责，放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所以平日里，我的工作就是她的经纪人。”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江北起身，替付开国把被子拉好。

    “那叔叔你好好休息。”

    “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

    既然刚一出门，林清语就拉住江北。

    上下左右打量了江北一眼。

    “你怎么回事儿？”

    “问的都是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

    都说林清语面冷心热，可不就是这样？

    刚才看见付开国这般痛苦，她心中多有触动。

    眉头微微蹙着，倒是在模样上平添了几分俊俏。

    “人家是受害人家属。”

    “你好歹委婉一些啊。”

    江北拉着林清语，往前走了几步，压低声音。

    “清语，你别意气用事。”

    “没有破案之前，任何人！

    哪怕几率再小，都有可能是嫌疑人。”

    “付开国在付晓阳死前，见过付晓阳的。”

    “他有杀人动机，也有杀人时机。”

    “更何况。”

    “他们家的保姆还有他的妻子。”

    “他才是最接近的人。”

    “我必须问得清楚一些。”

    林清语冷眉瞪了江北一眼。

    “我看你就是破案，破魔怔了。”

    “哪有父亲会杀自己女儿的，还这么残忍。”

    用自己的肩膀撞开江北。

    林清语重重地哼了一声。

    “杀自己的妻子，还将自己的保姆分尸，最后将自己撞成重伤？”

    “你这推测！”

    “我接受不了！”

    她与江北不一样。

    她更重人情，也相信人情。

    江北没心没肺，可以毫无牵挂的一走了之。

    一走就是三年，

    她林清语不行。

    江北刚才一番话，让林清语心中越发寒冷。

    从付开国的身上，她更看出了江北的想法。

    江北就是这么一个可怕的人，可怕到心中可能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连亲近都怀疑，他还是当年警校里纯真的大男孩吗？

    这到底是该说江北冷静。

    还是该说，他冷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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