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听见哐的一声。

    整个身体在警车里翻转起来，重重的砸在车顶上了。

    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身体背后涌出。

    是血！

    付开国也被砸得不轻，身上到处都是血液。

    他就好像已经不知道疼痛了一样，蜷缩在警车里。

    “来了，他来了。”

    “来了！”

    不知是哭还是笑，付开国脸上表情很怪异。

    “我活不了。”

    “我活不了了。”

    “刘强，刘强！”

    拼命的嘶吼。

    付开国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踹向了昏迷的刘强。

    “你听着！”

    “你听着！”

    刘强强忍着身体上的剧痛。

    他身上应该有几根肋骨断了，腿彻底麻木。

    就连头都只能轻微的晃动。

    “说……说。”

    这部惊人的意志力，让刘强拼命不要昏迷。

    付开国肯定要把最重要的东西告诉他，他不能晕。

    “付晓阳……付晓阳不是我的女儿。”

    “她……她是零号收养的孤儿。”

    “她们这样的孤儿还有很多！”

    “从事各行各业，潜伏在这座城市任何角落。”

    唔的一声，付开国重重吐了一口血。

    他的声音也变得微弱。

    拼劲全身的力气，才能吐出来几个字。

    “找……找到他们。”

    “要不然，死的人会更多！”

    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刘强闻到了一股重重的汽油味，应该是车祸。

    油箱侧漏了，这种情况下车体是很容易爆炸的。

    外面的人呜呜泱泱的越来越多，负责帮忙的。指挥交通的，有很多人都在努力。

    “啊！”

    刘强拼命扯出了自己夹在座椅上的手，硬生生的撕掉了手臂上很大一块肉。

    “付开国！

    “付开国啊！”

    刘强并没有想着第一时间逃走，而是爬到付开国身边。

    刚才他已经听到了很大的线索。

    “醒来啊！”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刘强只能用头撞在付开国的身上。

    “零号到东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为什么要杀付晓阳？他们究竟做了什么事情，需要灭口。”

    付开国的声音几乎微乎其微，嘴唇微张着，只剩下了半口气。

    “钥匙……”

    “钥匙……”

    “这些孤儿每人身上都有一把钥匙。”

    “合起来，就能……就能……”

    砰的一声，警车的玻璃被敲碎。

    最快赶过来的交警，不顾车窗上的玻璃渣。

    直接探身进来，将刘强抓住。

    “队长！”

    “快出来，危险！”

    刘强差一点就能听到剩下的那半句话。

    可整个身体不受控制，被人在车窗里狠狠拉了出去。

    “pang！”

    猛烈的爆炸声，几乎响彻街道。

    刚刚被救出来的刘强还没有来得及被转移，就被爆炸的气浪，掀飞出去十几米远。

    哭闹声！

    尖叫声！

    救护车的声音！

    付开国，死了。

    死在了这一场车祸中。

    刘强被送往医院，紧急救治。

    “广大市民，现在为您插拨一条紧急新闻。”

    “我市发生连环凶杀案。”

    “凶手付开国已然落网。”

    “凶手认罪，证据充分。”

    “在去往法院审判的路上，市中心发生了严重车祸。”

    “一名大车司机，由于疲劳驾驶，不小心闯过红灯，撞在了正在行驶的警车上。”

    “经过现场警员确定，凶手付开国已当场身亡。”

    “而负责押运他的刑警队长刘强重伤昏迷，已送往医院救治。”

    “大车司机已经被警方逮捕，请大家关注事件的进一步报道。”

    ……

    江北和林清语来到顾小佳楼下。

    听楼上动两个人的嘶吼声，怒骂声，哭声几乎充斥在整个小区。

    动静很是不小。

    “快上去吧。”

    俩人也没敢迟疑，去晚了再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上去不久，江北遗忘在车上的手机一遍遍被人拨通。

    电话那边，找不到江北的警局彻底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