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的询问让顾婉沉默，眼神中的悲痛和落寞再清楚不过。

    扔掉纸团，陈凡到了一杯水递给顾婉，“只是问问，不用必须回答。”

    “我哥杀了他的兄弟。”顾婉红着眼眶抬起头，没了往日的高冷，“那是和他从小到大过命的兄弟，是他拿命去护着的兄弟，却被我哥全部害死，死的那么惨，连模样都认不出来。”

    说着顾婉忍不住的哭了起来，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此时的顾婉，就像决堤的洪水，将四年委屈的泪全部哭出来。

    “自己最重要，胜似亲人的兄弟，被最爱的人的家人杀死，这是什么滋味，我知道廉少卿恨我哥，也恨我。就算后来原来那个了我，我们之间也回不到从前了。”顾婉不断的哽咽。

    陈凡第一次看见顾婉毫无形象的痛哭，他没有安慰，没有任何举动，因为这些都不是自己的责任。

    目光看向厨房门口，灯光映射在地上一个影子，那道影子久久没有离开。

    擦干眼泪，顾婉依旧面带笑意，眼神中的悲伤却无法掩盖，“我释然了，但只在四年前那件事上，现在我恨他，恨他爱我恨我，将我禁锢在身边，恨他明知道我爱他，却肆无忌惮的伤害我。”

    “那你为什么还留在他身边？你可以脱身一辈子看不见他。”陈凡看着顾婉。

    顾婉笑出了声，依旧如往日的高冷，“所以我笑我是傻子傻子，千疮百孔依旧爱他。”

    顾婉说完这句话，厨房门口那道影子转身离开，没有任何声音，就像来的时候一样。

    “好好休息，会变好的。”陈凡递给顾婉一颗糖。

    看着那颗糖，顾婉直接拒绝，“我只吃他给我的糖。”

    顾婉跳下岛台转身离开。

    手中的糖没送出去，陈凡打开糖纸含在了自己嘴里，“我夫人的糖，看你为情所困才勉为其难给你一块。”

    ……

    第二天清晨，陈凡下楼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厨房，只是感觉气氛十分诡异，陈凡看了一眼，就知道问题的源头。

    “怎么，大早上府邸被炸弹炮轰了？”陈凡坐下看着廉少卿和顾婉。

    廉少卿收回阴冷的目光，“没有，就是早上被一只母狗咬了。”

    一大早上，廉少卿本来想和顾婉打声招呼，结果这女人属狗一样，上来就给自己一口，到现在肩膀都还疼着。

    “没事，看不到狗男人。”顾婉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陈凡，随后低头吃着自己的早餐。

    二人动筷子，关言和祁斌这才松开了一口。

    鬼知道一大早山多吓人，两个人就像两个死神一样，坐在那里阴沉沉的。

    早餐结束后顾婉直接回了房间，餐厅内也只留下廉少卿和陈凡。

    “昨天顾婉的话你听见了，你怎么想的？”陈凡看着廉少卿。

    自己不想插手，可是两个人状况确实让人头疼，两个人都不松口，都将双方困在身边，在这件事上越陷越深，万一有一天爆发，那就是两败俱伤。

    廉少卿像是被人碰见逆鳞，瞬间冷下脸色，显得和陈凡异常的生疏，“四个兄弟死于她哥手里，我不可能娶她给她任何名分，哪怕我爱她。如果她放不下那就留在我身边，也仅限于暧昧关系。”

    廉少卿态度坚决，可陈凡看得出来，廉少卿有犹豫。

    “有一天她不想在你身边，爱上了别的人，你怎么办？放开她，还是让她成为一只金丝雀？”

    陈凡的话没有等到回复，也在没有继续追问起身离开餐厅。

    “关言去公司。”

    “好。”关言拿起衣服和陈凡离开府邸。

    陈氏集团楼下，陈凡的到来让员工们异常紧张，毕竟陈凡活阎王的名号在公司传遍了。

    “陈总。”不远处陈嘉沁快步追了上来。

    “最近怎么样？”陈凡询问到。

    “工作顺利，生活轻松，都在变好。”陈嘉沁一身职业白色西装，脸上的笑意比之前多了不少。

    “堂弟，你整顿汉庭，董事会似乎不满。”陈嘉沁担忧的目光看着陈凡。

    陈凡帮陈嘉沁推开公司大门，“没事，董事会也咋呼不了多久。”

    陈嘉沁点了点头走进公司，就在进门瞬间，陈嘉沁在陈凡开门的手边而过，陈凡眼疾手快将手贴近陈嘉沁的秀发，就这样头发卷进袖口。

    “嘶~”陈嘉沁轻呼，随后扯开自己的头发，“不好意思。”

    “没事，堂姐你先进去，我和关言去产品部看看。”陈凡面带笑意的目送陈嘉沁离开。

    看着身影消失，陈凡抬起刚才的袖口，将上面的头发拿下来交给关言，“拿着和我的DNA进行DNA检测。”

    关言此时大为震惊，看着陈凡，“老大，你不会以为是.……”

    “陈嘉沁的父亲没有生育能力，而我父母在世的时候，两家走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