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调令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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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记三楼,杨文峰站在窗边,眼瞅着许蝉离开,无声的叹了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
混蛋齐王,就知道搞事,沈青檀就是个小庶吉士,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偏生要从芙儿入手,搅的三家鸡犬不宁。
以前他当个闲人纨绔,其一是远离纷争,其二是朝堂局势,齐王和丞相势力持平,谁也奈何不了谁,天子毕竟年少,真逼急了,齐王指不定搞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
现在,齐王主动打破僵局,率先出击,皇上和丞相陆瑞霆都有应对之法,那他参加武举,也算是一通助力。
等沈青檀和芙儿离京,这朝堂也该彻底乱起来了。
来京城快十日,刘淑芬实在闷的慌,阴差阳错的,倒是和沈青檀同僚的媳妇看对了眼,一有空便凑在一起,那叫一个形影不离,刘淑芬也借她的口,对许蝉有了更深的了解。
了解后刘淑芬这心思就活跃起来了,本想着趁许蝉不在去主院溜达溜达,奈何门口有黑豹子和丫鬟守着,刘淑芬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厢房。
沈祥在逗鸟,也不知他从哪抓来的麻雀,在脚上绑了个绳,拿着米粒逗的起劲,刘淑芬看着心里就不嘚劲,一个大男人天天就知道干这些没出息的事,但凡将这心思用在游说沈青檀身上,自个怕是早就有事干,勋哥儿也有师傅教了。
“你每天就知道逗鸟,每天就不能想想正事。”刘淑芬往凳子上一坐,心气不顺的紧。
“我又哪惹你了,你说我只知道逗鸟,我还没说你每天只知道乱跑呢。”被刘淑芬这么一打岔,沈祥也没了心思,将手里的米粒往凳子上一甩,背对着身不再看刘淑芬,那股子厌烦就差没写在全身上下了。
“我这哪是乱跑,我是去打探消息去了。”说起消息,刘淑芬整个人都振奋起来,“你是不知道我今天打探到什么消息回来了,论装那还是许蝉会装。”
“以前不都说许蝉是许屠夫和付芳宁捡回来的,我告诉你,许蝉来京城后找到她亲生爹娘了,那好东西是一车一车的往家里送,还有京城开的最大的酒楼,也是许蝉的。”
“你想想,在杏花镇,开个酒楼都赚那么多,更何况是在京城,那还不是日入斗金。”
“就这,许蝉先前还说家里的吃喝靠的都是青檀,要不是我跟人混熟说了这事,我们还被瞒在骨子里呢,本事这么大,就给我们吃这些,还要我们守规矩,真的是惯的她。”
“我就说当初许蝉出嫁的时候背她出门的怎么不是许堇年,而是那个哑巴的侄子,我看啊,当初还在老家的时候,她亲人就找回来了,这么藏着掖着,不就是怕别人硬缠上她呗。”
刘淑芬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怎么什么好事都让许蝉这么个孤女给撞上了。
“许蝉认了亲是好事,这又关你什么事,她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瞒着,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沈祥翻了个身,心里确实也有些吃味,但也明白这事确实轮不到他来说三道四,“别人家的事你少牵扯。”
“这哪是别人家的事,青檀的事我这个做二婶的,多说个两个怎么了。”刘淑芬沾沾自喜,沈祥猛翻了个白眼,说好听的是个长辈,说难听的人家正经公婆都没来,你一个隔老远的二婶说三道四就是惹人烦,现在是面子上过的去,到时候过不去就是被扫地出门的时候了。
沈祥深谙其中道理,见刘淑芬说不通,只好硬气警告,“刘淑芬,我告诉你,你最好是安安分分的,真要连累了勋哥儿,看我不休了你。”
可能是沈祥过于认真,这姿态还真将刘淑芬给唬住了。
沈青檀比平日回来的稍晚了些,一身酒味,熏的许蝉有些嫌弃。
平日那张泰定自若的俊脸上染上了浅浅的红,倒是褪去了那股子正经,看的许蝉有些口干舌燥。
将人搀扶着进了院,春朝很快端来热水,许蝉扶着人坐下,拧干帕子给他擦起脸来。
沈青檀眸子微眯,整个人无辜又安静。
“今天怎么喝这么多。”不怪许蝉诧异,实在是平日在外头沈青檀是滴酒不沾,也就在家的时候小酌几杯。
“调令下来了,同僚们提前给我庆祝了一番。”
“原来如此。”说是庆祝,这中间什么意味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怕是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居多,毕竟,在他人眼里,沈青檀后头有谁都跟摆在明面上似的,现在他接到了调令,这空出来的位置谁不想占为己有。
“是调去哪?”许蝉将帕子放下,解开他外衫上的扣子,让他感觉更舒服些。
“儋州。”
“儋州?”儋州不就是海南那边。
“嗯,儋州是荒远之地,有南服荒缴,越郡外境之称,多为贬谪和流放地。”沈青檀说的平心气和,面上却是直直的盯着她。
“这么盯着我作甚,是觉得我会被你的话给吓住?”许蝉捧住了沈青檀的脸,故意揉成一团,“儋州我有所耳闻,海域广阔,地处偏僻,和京城一个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