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符箓太过精深，我都看迷糊了。”

    杜成注视着他，“你刚才做了什么，不记得了？”

    那目光里竟有一丝炽热。

    尤四愣了下，他从未见过掌柜这样看他，不管是当初在小山村里被选中的时候，还是后来他努力做每件事的时候，掌柜看他的眼神始终都没有一丝波动，在他历经苦难成为修士的那一刻，掌柜也只是点点头，这种同村人想都想不到的大机缘，掌柜随意就给了，但也不当回事。

    这说明什么？

    说明自己是不是修士，是不是努力，对掌柜都没有多大价值，换了其他人来代替自己也是一样，而刚才那件事却不一样，对掌柜很重要。

    正是他体现价值的时候，绝不能让掌柜失望。

    尤四暗暗想着，下意识的握紧了拳，“掌柜，我好像是做了个梦，很奇怪的梦。”

    见杜成点头，尤四更加卖力的回忆细节，“我梦见自己在一个很大的山谷里面，山谷有雾看不了多远，那里的灵气真的很多很多，我边上的一些灵气都凝成了水珠，我就坐下来修炼……”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迷惘，“可是修炼不了，怎么运转心法，都没办法把那些灵气吸纳过来，更不能将它们导入经脉，可那些明明都是很好很好的灵气，而且就在边上，那么近。”

    “不行，一直都不行，”他苦涩的摇头，“还好只是一场梦，要是真的，我肯定是要疯了。”

    “你在梦里能记起心法，也能运转心法？”

    “能。”

    尤四想了想，很认真的点头，“和平时没有区别，就是没修炼效果，感觉不到灵气入体，法诀也可以用，但效果很差，梦里……我没有衣服，用了招云术遮挡自己，灵力不够，只有小小一朵。”

    “我知道了，不错。”

    杜成带着一丝满意的笑容，看见杜成笑，尤四也跟着高兴，“能帮到掌柜就好。”

    看着他诚恳的脸，杜成有点想告诉他。

    那是真的，那不是梦。

    “出去做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