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关门了？”

    凌峰看着紧闭的店门，抬手就去敲打。

    砰，砰，砰。

    张凡年都没来得及阻止，只能瞪一眼。

    过了好一会，凌峰忍不住要敲第二次时，门才打开。

    看到出来开门的是杜成，两人都有些意外，凌峰还多看了一眼，“尤道友呢，没看到他出门啊？”

    “他在修炼。”

    杜成看着两人，眼底有一丝欣慰，“是你们啊。”

    凌峰滞了滞，“道友对自己的弟子真是好。”

    杜成道，“凌道友多心了，现在是他的修炼时间，我不会打扰。”

    “怪我们来得唐突。”

    张凡年连忙拱手行礼，“打扰两位道友了，对不住。”

    杜成还了一礼，“你们，是考虑清楚了？”

    张凡年迟疑着没开口，凌峰很大声的道，“没错，杜掌柜，我们就是来当伙计的！”

    “进来吧。”

    杜成微笑着让开，“记得关门。”

    两人跟着杜成进了房间。

    “既然两位道友同意了，那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们的掌柜了，”杜成看着两人，目光凝然，“我这里没有太多规矩，也没有很多事要做，你们修炼我不会打扰，但有一点必须要记住，就是保密，铺子里的事情，就留在铺子里，无论大小，都不要和外人说。”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踌躇。

    他们来这，就是为了打探消息的。

    杜成又道，“剑阁想要知道的那件事，是人情交易，不算在内。”

    “好。”

    张凡年想了想就应下来，把剑平端于身前，“以剑为名，我张凡年不会违背掌柜的规矩。”

    凌峰跟着做了。

    这是剑阁弟子常见的起誓方式。

    毁诺的后果是什么不好说，但在越蜀山脉里，这样做的确很有用，修仙者基本都会相信。

    “很好，”杜成满意的道，“其实没有多少秘密，我也不在意，只是有些事情，知道的人多了，对你们来说却不是好事。”

    凌峰心里鄙夷。

    场面话罢了，真要不在乎，会让我们起誓？还说对我们好，差点都要笑出来。

    杜成看了看他，“我这里没有薪酬，有问题可以问我，画符炼丹修炼都行，修炼室的聚灵阵可以随意使用，一天消耗一颗下品灵石，觉得不够的话，你们可以加量，但灵石要自己出。”

    凌峰嗤了声，“真小气。”

    张凡年很认真，“我们知道了。”

    “那我做事了，你们自便。”

    杜成微笑点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去问尤四，修炼完他会跟你们说的。”

    说完，他取出一个小丹炉，自顾自的忙碌起来。

    像是忘了边上还站着两个人。

    凌峰眼睛有点发直，“他就这样炼丹啊？不怕我们偷学？多半是故意的，炼的假丹。”

    “出去罢。”

    张凡年皱皱眉，拉着凌峰出去了。

    进了修炼室，两人很快注意到角落的尤四，都是一惊，对视一眼，眼里尽是疑惑。

    “这也太专注了。”

    凌峰忍不住摇头，“双目空无，周围只有不断流入的灵气，感知不到哪怕一点神识，是在顿悟？”

    “不知道。”

    张凡年有点羡慕，“我没顿悟过，但他这样修炼效果肯定很好，全身心都在修炼上，神识内敛，毫无杂念，强行剥离五感，连保护自己的本能都被消除。”

    “难怪进步这么快，真小看他了。”

    凌峰思虑几息，“会不会是修炼心法的原因，我们等他修炼好了问一问？”

    “嗯。”

    张凡年注意到了什么，眉头一拧。

    凌峰显然也看到了，“那张黑色的是什么，符箓？我们剑阁有黑色的符箓么？”

    张凡年摇头，“越蜀山脉里都没有。”

    凌峰若有所悟，“等他好了问一问，可能是用来阻隔五感，辅助修炼的。”

    “我也觉得像。”

    张凡年轻叹，“杜掌柜真有不少好东西，而且舍得给弟子用。”

    “他是有很多秘密，我也好奇，可他真把我们当伙计看了。”

    凌峰想到就有些生气，这掌柜居然来真的，好像叫他们来就是为了使唤，没有别的意思。

    张凡年沉吟道，“别人本来就是这样说的，没必要抱怨，我觉得还行，他没把我们当外人，什么都不避讳，换了其它地方，绝不会这样。”

    凌峰撇撇嘴，“现在可看不出来他是真是假。”

    “别说了，先修炼，我们都耽搁两天了。”

    张凡年往聚灵阵里塞了一把灵石，端坐下来，很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