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 56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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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女训犬的基本法》 

    纪栖因为疼痛几乎要休克过去,他没想到槐翎真的会开枪,他咬牙切齿,脸色苍白,浑身都浸泡在血液里。他是医生,清楚如何紧急处理伤口,幸好祝译还站在他身边,他伸手用力抓着祝译的脚踝,希望她能帮自己一把。

    祝译的注意力却完全放在槐翎身上,她哭着质问槐翎,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说出来的话变调不成句子。

    她依旧站在纪栖这一边,没有离开半步。

    槐翎是不想再和祝译浪费时间的,她背上背包,侧过身去就要离开。

    “你要是被抓了应该是要用刑的,槐迩没那么仁慈,你脚边的那个人也没那么大能力保护你。”她这话说得无情,但也是事实,她已经尽可能去劝祝译了,但是祝译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这个倒在血泊里的男朋友,再多的话语都没有了意义。

    祝译被槐翎的话语提醒了,她立马蹲下身去手忙脚乱地利用自己的急救知识为纪栖止血,她的泪水稀释了脸上的血迹,一直以来都那么温柔有礼的纪栖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祝译无法理解。

    她感觉头很痛,甚至全身都在痛,尤其是刚刚被纪栖抱着的腹部,一股钻心的痛让她出了一身虚汗,痛得她嘴唇苍白。

    纪栖伸手拭去祝译的泪珠,祝译被他冰冷的指尖吓了一跳,下意识躲开了她的触摸。

    刚才槐翎和纪栖的对话她听了个一知半解,祝译不知道这背后发生了什么,她的直觉向来很准,从昨天起积累的不安让她精神快要错乱。

    她不敢思考自己是否信任了一个错误的人,她害怕自己得到一个正确的答案,尤其是当这个答案会从身心摧毁她的时候。

    “别哭,哭了对你的身体不好,你还在怀孕初期……”纪栖的指尖划过祝译的腹部,那里还没有痕迹,却已经在孕育一个新的生命了。

    祝译为他包扎的手停了下来,她甚至忘记了去哭泣,只扭头呆呆地看着纪栖。

    槐翎也听到了纪栖说的话,她难得地表现出惊讶的表情,眼睛往祝译的腹部看去,一切都串起来了,难怪祝译的体力那么差,难怪无论如何纪栖都要护着祝译,也难怪纪栖自信这件事不会伤害到祝译,因为他早就知道了。

    “你是说我怀孕了?”祝译反问。

    纪栖全然没有感知到祝译的反常,他挤出个笑容,尽力用温和的声音回答了祝译,“你已经怀孕一个月了,你没有意识到吗?”

    祝译低垂头部,她的手从伤口上方移开,又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水,紧接着深呼吸数次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下来。

    “你动了手脚,是吗?”她这话说得足够冷静,也就在刚才,她所有的头痛都消失了,之前所有不能解释的细节终于串联了一起,此刻她的脑子是如此的清醒,蒙在她眼前的迷雾也终于消散。

    主动找到祝译的纪栖,猛烈又甜美的追求,迅速拉近的距离,无微不至的关心,深夜里的甜言蜜语,酒后的真言,被天鹅绒包裹着的二人,在一次又一次满足后露出笑容的他,睡梦中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指,不着痕迹地避开亲吻的他,只有一个人发出消息的对话,不再被接听的电话——一切都变得合理了。

    “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回到A区。我是那么的愚蠢,竟然没能看清你的谎言。”祝译一字一句地说出自己得出的结论,她语气平和,毫无感情,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情。

    “怎么会?我是真心爱你的。”纪栖立马抬起手来,他想要触碰祝译,再次被祝译避开了,他眼里流露出几分慌乱,这句话里面又有多少是谎言,又有多少是真实,只有纪栖本人才知道。

    “祝译,我真的很爱你,宝宝还小,你难道想要他失去父亲吗?”纪栖的脸再次变得狰狞,他顾不上自己的伤口强行坐了起来,沾满血液的手指将将擦过祝译的衣角,祝译后退了半步。

    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冰冷,好似第一天才认识纪栖。

    “建立在目的上的爱,又能有几分真情?”祝译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难看又勉强的笑容,“你甚至还想用孩子绑架我。”

    槐翎站在一旁,实在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戏码,她自知在这里插话没有任何好处,但还是没忍住提醒了祝译一把。

    “你还走吗?”

    祝译恍若未闻,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槐翎给她的武器,学着槐翎的模样笨拙地解开了保险,在这个距离她是绝对能命中的,于是祝译没有多想,把枪口抬起对准了纪栖的身体。

    纪栖惊出了一身冷汗,他难以置信地看向祝译,就在刚刚还好端端的,怎么提到孩子她就突然变了脸?

    他自认为了解祝译,知道祝译并不反对组建家庭,甚至在言语中也有暗示过想要纪栖求婚,不过祝译的母亲是一个聪明又敏锐的人,她不一定会同意这场结合,所以他加快了进度,只要稍稍做手脚,就能彻底把祝译绑在自己身边,到时候再让祝译去申请纪栖的身份,这样他就